完美文学 > 不可思议!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 第一百五十章 看不见的暗流汹涌

第一百五十章 看不见的暗流汹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完美文学 www.wm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一切发生在灿烂绚丽的夏日,繁花盛开如锦,万物热闹拥挤。

    一如这沸反盈天,喧嚣嘈杂的人声。

    沈非念带着寒冬般冰凉的心情,眠在“望春风”的花丛里,色彩斑斓的群芳中,沈非念扯落一片花瓣盖在眼睛上遮光,纤细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挥。

    一场看不见的风暴便无声无息地席卷了整个大乾朝。

    ……

    襄朝沧京的白色巨塔上,迟恕伸手接住越洋而来的信鸟,轻抚着鸟儿洁白的羽翼,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我们快有贵客临门了。”

    严绍川不明白。

    “国师,您是指……沈非念?”

    迟恕点点头,“她对吃住倒是有些讲究的,不知沧京城中还没有什么别致清幽的宅子,早些收拾出来,种些名贵好看的花草。”

    “她如今处境虽然不好,但远远未到要来我朝避难的程度吧?”

    “阿川,在所有的事件中,最致命的不是别处,是滨州。”迟恕抬手一扬,放走了信鸟,自信笃定:“她会来的。”

    ……

    盛朝邺都的官驿里,顾执渊提着一坛酒躺在屋脊上,对着如勾新月独饮,青色的屋脊在清亮的月辉下泛出油般的光泽,像沉睡野兽的鳞片。

    老态龙钟的盛朝老国君在老太监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在屋脊的另一端,望着月色下这个可畏的年轻后生。

    “你既来了邺都,为何不进宫见朕?”老国君并未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气势,语气和蔼得像个普通的慈爱老头。

    “是国君你想见我,并不是我想见你。我已经不远万里来到你邺都,自然是你来找我才对。”顾执渊语调慵懒,闲闲地喝了口酒。

    老国君交握了手指,笑声道:“乾朝与襄朝如今水路畅通无阻,襄朝为沈非念开出了极其优渥的条件,她出入襄朝轻松自如,船只往来不计其数,朕相信,以顾执渊你的眼光,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国君有话不妨直说。”

    “攻下襄朝。”

    顾执渊睁眼,清亮月色映入他眼中,化作寒霜冷色。

    “朕许诺你,一切均分。”老国君语气平缓地说道,“而且,朕有极好的开战理由,到时候,你乾朝只需要应声而起便是,并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沈非念为难。”

    “什么理由?”

    “尉迟无戈来向朕求战,他愿征战沙场,换朕的女儿不远嫁他国,与你联姻。不过,他求的是和你乾朝起战事。”

    顾执渊闻言轻笑,“国君这是在要挟我?”

    “不,朕只是想说,他战意正烈,是个打仗的好时机。”

    “文华公主知道她只是你用来遮掩真相的一个幌子吗?”顾执渊想想都好笑,“我若真的答应你,联合起战事,便势必要做出拒婚的姿态,如此才能瞒过襄朝。文华公主作为堂堂一国公主,被我如此羞辱,后半生大概不会好过。国君,当真狠心。”

    老国君仍然是那副和蔼神色,脸上的皱纹里都似乎写着慈爱和宽仁,只是他说出的话,叫人心冷,“王朝子女,总是要有所牺牲的。”

    顾执渊笑笑,提起酒坛冲老国君扬了下:“恭送国君。”

    ……

    是夜,一个衣摆处滚着金色芙蓉图的男子步入迟恕府中:“借一条船,去盛朝,要快。”

    同日,?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男人跃入一个不起眼的宅子,“借一条命,请你,去死。”

    ……

    在所有抵触沈非念的浪潮中,滨州的声音是最大的。

    这不意外,沈非念是实实在在开罪过李显思的。

    李显思携二十五万水师请命,让顾雁礼严惩沈非念。

    天下公敌沈非念,在那片灿烂的花海中翻了个身。

    乾朝便陷入半停摆状态。

    商户闭门,作坊停工,钱庄歇业,民生大哀。

    以沈非念一人之力难以做到这等地步,但当她之前所建的商会协同合作时,便是恐怖故事了。

    那个常人不太关注的商会,人数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巨头,在各行中占据着龙头地位。

    而这个商会里的人,并非仅仅只有京中商户,各地皆有。

    最恐怖的是,朝中上朝的官员,都少了一半人,他们说,身体抱恙。

    这些官员平日里与沈非念从无往来,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

    但当沈非念开始动手,他们便立刻回应了。

    他们并非是沈非念亲自扶植的势力,而是其他商户一路力保而上的,古如石他们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这天下所有商人。

    沈非念曾跟他们说,我朝轻商,你们可能无法似我这般,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但你们可以,让一些人替你们去做官,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那时,沈非念为自己留后手,做了这个危险的决定。

    如今用上后,她有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来啊互相伤害啊的撕裂爽感。

    可怕的后果一触即发,危在旦夕之际,顾雁礼坐不住了。

    他召沈非念进宫。

    沈非念不接圣旨,继续好眠。

    顾雁礼焦虑不堪,在摔了一桌子的奏折后,亲自来望春风见沈非念。

    “沈非念,你要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吗?”

    沈非念近来在学下棋,她捏着棋子盯着棋盘,懒声道:“你不配和我谈,叫段斯予过来。”

    顾雁礼一时被气得胸口剧跳,他堂堂天子,不配和她谈话?

    “你确定下这儿了啊,不许悔棋。”傅鸿儒指着她刚放下的棋子,笑着说道。

    “那,那我再看看!”沈非念说着就要捡起棋子。

    “诶诶诶,落子无悔!”

    “我要悔嘛!”

    “不许,嘿,你看我下这儿,怎么样?”

    沈非念哀嚎,“又输啦!”

    傅鸿儒捋着胡子放声大笑,痛快极了。

    被晾在一边的顾雁礼紧了紧拳头,愤然转身。

    沈非念收着棋子,笑问傅老:“陛下今日见到您在我这儿,怕是要认为您和我沆瀣一气了。”

    傅鸿儒满不在乎,“他是天子,他说是就是。”

    “我是怕连累您。”

    “我不怕被连累,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准备鱼死网破吗?”

    “我不知道。”沈非念抬眸望着傅老,眼眶有些发红,“我只是很委屈。”

    到这样的老人跟前,她才会显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娇态和柔弱来,就像雏鸟找到了安心处,可以尽情暴露软弱,固若金汤的坚强土崩瓦解。

    傅老摸摸她的头,“他们便是吃定了你,不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