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文学 > 左相请自重 >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朕的耳目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朕的耳目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完美文学 www.wm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晓得。”苏珍仪点了点头,“我这也让苏府的人去寻她。”

    长安一壶茶坊的天字号包间内。

    苏小小抱着一把琵琶,手指轻捻幽幽地唱着小曲儿,面前的茶壶之中并无茶,而边上摆满了酒坛。

    一曲完毕,苏小小满脸泪痕地抓起面前的酒来一饮而尽。

    管岚托着小脸见着苏小小道着:“你不是如愿进了九皇子的府邸吗?怎得还这般嗜酒?你可不要喝完了,留下些我要与仙女姐姐去对酌。她来长安几个月,必定想家了,这黄酒可是我亲手给仙女姐姐酿的。”

    “家?长安才是她家。”苏小小道着。

    “不,笙园才是。”管岚沙哑声音道着,“你可别醉了。”

    苏小小不顾管岚地阻拦,又拿起一酒杯来,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道着:“少庄主,你说为何我报仇如此难?为何如此难?”

    管岚听岔了报仇二字,以为是消愁,便抱起一坛酒来,往外头走着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便是倾尽烟歌庄之力,也只能让你当上九皇子的侍妾。你爱上皇室儿郎也是活该生愁,进了九皇子府也该知足了。”

    苏小小在管岚走后,便趴在桌上,眼前仿佛又出现吴家的众人来,有待她极好的公婆,相公。

    吴家染坊,这么多条人命,只因苏府逼迫他们交出染布秘方公婆不肯还被灭了满门。

    那苏珍仪的喜服着火许是她得罪了旁人呢?

    苏珍仪到如今都毫无悔意,这吴家众人的性命,这么多亡灵得不到慰藉,她要报仇却还是报不了仇!

    苏家权势太大了,她这几日在长安也晓得即便是陛下也不敢轻易对苏家出手。

    她又如何能报仇?她甚至连苏珍仪都无法杀。

    她为了报仇连贞节都付诸了,既活着,她便要让吴家屈死亡灵安息,不论是苏珍仪还是苏家,她都要活着见着他们卑贱如泥,要让他们的血祭奠吴家的亡灵。

    苏小小喝着酒,便又乱弹起面前古琴来。

    茶坊楼下,王燕云正记着账,账本上头有了一荷包,她抬头一看见着是白袁,便道着:“白尚书这是何意?”

    “刑部侍郎佘开行托本官带给你的。”

    王燕云笔尖一抖道着:“怎得可能?家主本是平民,怎得可一举得了刑部侍郎的官职?从无品级到当朝二品,您可不要来寻我玩笑了。”

    “不信就罢了。”白袁将银子收回道着。

    王燕云连着抢着荷包道着:“这银子是家主给的,我信。”

    “果真是财迷。”白袁道着,“天字包间可有人?本官要请一人喝喝茶。”

    “有人,上等包间里只宙字房无人,不如给您开宙字房?”王燕云问道。

    “那边明日午时罢,将天字包间给本官留着。”

    王燕云点头道着:“好,不知何人面子如此大,要您来寻其喝茶?”

    “苏洛。”白袁道着。

    王燕云手一抖,面色有些发凉,不会是在山东之事被这白袁晓得了吧?

    “你识得苏洛?”白袁盯着王燕云道着。

    王燕云连连摇头道着:“不识得,不识得,听着名字像是女子,该要恭喜您要有夫人了。”

    白袁摇了摇头,在心中暗道:家仇未报,可不敢有夫人。

    白袁并未有多留,王燕云拆开了荷包一看,除了银子还有一封出家婆婆来的家书,婆母恐她一人在长安多有不便,也恐她受尽旁人欺辱,遂给她捎带了二十两银子而来。

    佘笙与五娘进了门,便见着王燕云拿着银子发着呆,五娘笑道:“东家,听闻白尚书一直说这您佘夫人是财迷,瞧瞧,这会儿可真被银子给迷住了。”

    王燕云回过神来道着:“五娘又取笑我,东家,方才白尚书来了说明日要请苏洛喝茶。”

    “何时?”佘笙一惊,这苏洛做事该谨慎才是。

    “说是明日午时。”王燕云回道。

    佘笙对着五娘道着:“明日记得叫我一道来。”

    “对了,还有一事,方才白尚书来说开行兄做了侍郎官。”王燕云禀报着。

    佘笙诧异道着:“无品阶到侍郎,这怎得可能?”

    “太子,顾苏二相力荐,怎得不可能?”男子威严之声传来。

    佘笙听着熟悉之声,回头一看,连忙弯腰道着:“见过舅舅。”

    景议既是一身平民便服又只带了一个侍卫,她自是不敢行大礼。

    五娘与王燕云皆是明白人,也连连行着礼,五娘更是怕的直哆嗦,虽说她也见识了不少的世面,可也从未直面过天颜。

    “舅舅,茶坊大厅里头人声嘈杂的,不如去楼上包间如何?”佘笙想着景议此回而来定也是寻她有事的。

    “好。”景议跨步上了楼。

    “七嫂子,你去将天字号包间理出来。”佘笙道着。

    王燕云到了佘笙耳边道着:“小小姑娘在里头,醉的一塌糊涂,怕是不好赶走,宙字那里还空着。”

    佘笙想了想便道着:“那便宙字房。”

    包间内,佘笙摆手让弹曲的姑娘退了下去,留下了五娘在旁伺候着。

    景议入坐道着:“朕此回微服出宫,有些北漠之事要问问你。”

    “陛下尽管吩咐便是。”佘笙道着。

    景议道着:“朕听闻北漠耶律文将军,丞相等重臣在宴会上头皆要你做北漠王,还要攻打大印?”

    佘笙连从轮椅上起来下跪道着:“陛下,佘笙万不敢有这等忤逆之想,那都是他们胡乱说的。”

    “胡乱说的?倘若不是有延儿及时为你解围,这佘王之说一旦传出落入有心人耳中,你与顾延怕是都不能活着回大印!”景议拍桌而道。

    佘笙垂头着:“陛下,我怎得敢有这胆子,再说我的身子现在是好些了,但也全靠延年丹撑着,您若信不过大可请太医来把脉。”

    景议说道:“起来吧,朕还是那一句话,你劝顾延顺应先皇遗诏立他为储君。到时莫说北漠,便是大印都是你二人的囊中之物。

    太子此回所为还不够让他心寒?紫玉郡主此回无论如何都逃不了太子的算计,他这个做兄长的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这您也知晓?”佘笙由五娘搀扶着起身。

    景议转着香几上的茶杯道着:“这长安城之中哪里没有朕的耳目?”

    “萦儿便是您安插在顾延身边的耳目?”佘笙问道,在北漠那宴会里头皆是北漠数代朝臣何人会与大印君王有私通?

    顾延与柳万金她还是能信得过的,唯一信不过之人便是顾萦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