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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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莉驾驶着大黄蜂所变的雪佛兰轿车,离开了托尼的海边别墅。

    与其说是她驾驶大黄蜂,不如说是大黄蜂自己行驶在路上。虽然娜塔莉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可是她并没有用力。可以感觉得到,大黄蜂是用自己意识在前进的。比如他们路过一个红灯,大黄蜂看到旁边没有人,就直接加速开了过去。

    可以的,是不是所有的东西在托尼家待久了都会变得这么狂野?

    娜塔莉看着车窗外,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黄蜂,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儿吗?”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比那工厂更重要的是,它必须走神盾局和kingsman设定好的路线,这样他们整个行程才会全部在自己人的监控之下。

    【亲爱的~~~我亲爱的~~】大黄蜂放了一首经典老歌,男声眷恋地唱道,【何时你才能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好吧。”娜塔莉有点将信将疑,她总觉得如果大黄蜂是个人类的话,说不定还是个孩子,总是对它有种不相信它会这么靠谱的看见。娜塔莉试探地叫道,“星期五、贾维斯,你们谁在?”

    【我在,小姐。】星期五回答道。

    “你在哪里?”娜塔莉有些惊讶,她只带了一个手机,星期五的声音不是从它的里面发出的,更像是在车内音响中响起的。可是关键是,这车又不是普通车,而是大黄蜂啊,“你在用大黄蜂的音响说话?”

    【是的,小姐。先生将我改良了一下,在大黄蜂先生允许的情况下,我可以和他共用各个系统,也可以与他进行沟通。】

    厉害了,我的托尼。

    “那导航就交给你了。”知道星期五在,娜塔莉这才放松了下来。

    【好的,小姐。】

    这下子,娜塔莉既不用开车,也不用管导航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明晃晃的猪肉,被放在传送带上,自动送到九头蛇的面前。

    她什么都不用做,她的背后已经有至少一百以上的人正在忙碌这件事情。她似乎唯一的用处就是做好这块引人耳目的猪肉鱼饵,等待九头蛇上钩。

    大黄蜂沿着海路开了一段时间,然后左拐,驶入市内。刚开始路上的车还不算多,五分钟后,他们进入了一条主干道,道路上的车越来越多,路上有些反常地变得堵了起来。

    【小姐,接到最新的道路信息,曼哈顿中心地带似乎传来恐怖袭击,现在已经封了五个街区的道路,而且还在持续封路。这影响了整个曼哈顿地区的交通,恐怕现在前方的路会更堵了。】

    “哈瑞和神盾局他们知道了吗?”娜塔莉皱起了眉毛。

    【已经通知他们了。】

    他们继续向前行驶,果然,在过了几个交通岗之后,车流已经开始逐渐变慢。这里其实算是曼哈顿的边缘地区了,正常来说最多等两个红灯也就过去了,他们却足足多等了十多分钟。

    等驶入曼哈顿的中心商业区时,他们果然遇到了更严重的堵车。娜塔莉注意着窗外的情况,她知道美国和英国的特工们是特意将线路定在市中心的,街两边的道路上尽是游客,人声鼎沸,特工们能够很容易融入到人群之中。

    王牌特工包了监视的任务,她发现路边一个身穿便服靠着路灯看报纸的男人便是王牌特工之一,还有穿着t恤手臂上绑着手机在路边慢跑的、靠在两家店中间哈哈大笑聊天的、甚至是横穿马路的……都是kingsman旗下的特工。

    车一点点地往前挪,在这个拥堵的街区,不管是普通车还是豪车,都只能乖乖地堵在原地,整条大街都堵满了车。又过了十分钟,他们只向前前进了五米左右,路两边也一直都有隐藏的特工在暗地监视着。

    前后堵着的车都在疯狂的按喇叭,交杂着路边商店放着的音乐,显得嘈杂无比。

    “好吵啊!”娜塔莉皱了皱眉毛,“明明是大家都堵在这里,为什么还非要按喇叭呢?又不是按的声音越大,车就开的越快啊。”

    就在这时,大黄蜂忽然怪声怪气地【oh~~】了一声,不远处的路边似乎有人打了起来,娜塔莉从车窗外探出头,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打起来的似乎是一个中年店家和一个小年轻,中年人将那年轻人摁在地上狠狠地挥着拳头,路人都在围观,能够看见有几个年轻人正分开围观的人群冲他们跑来,似乎是年轻人喊来的人。

    他们吸引了这街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娜塔莉正看着,后面的车又开始使劲地摁起喇叭。娜塔莉烦躁地皱了皱眉毛,她将头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用肩膀扛着磁带音响的嘻哈族正在车与车之间的缝隙中穿行着,他穿过车流,也在娜塔莉的车前路过。娜塔莉看着他那快要掉到大腿处的裤子发呆,青年穿过她的车前,然后从她的车窗外走过,他那扛着的音响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电吉他和架子鼓疯狂地演奏着,只能听到歌手在疯狂的嘶吼,震得娜塔莉耳膜直痛。

    前面的车又向前挪了挪,大黄蜂的车轻轻地晃了一下,它发动了引擎,准备向前行驶。

    就在大黄蜂启动引擎的这短暂的一两秒之内,娜塔莉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绞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十分地不安,就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砰、砰、砰。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娜塔莉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她能够听到大黄蜂的音响嗡嗡响着,这是它想要说些什么的前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娜塔莉缓慢地眨着眼睛,她抬起了头,无意中瞥向车内的后视镜。

    她的身后坐着一个人。

    //

    十分钟前,神盾局总部。

    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很多特工都在屋内忙碌着。每一个人的鼻梁上都带着一副眼镜,包括在这里面待命的复仇者们。

    “市内又传来了恐怖袭击……加拉哈德先生,你们所负责的路段都正常吗?”

    尼克·弗瑞带着一只单边眼镜,在所有特工都在操作电脑或者整理装备的时候,他却站在空地上,冲着空气说话,其他几个复仇者们则站在他的身边。

    光是看着尼克的举动,恐怕普通人都会觉得他疯了。可是当透过所有人的玻璃眼镜来看房间内的另一半的时候,就会觉得正常多了。

    以尼克的眼镜的视角看去,眼前空旷的另一半房间内尽是全息投影的身穿西服的男人们在忙碌着。与神盾局一样的是,他们所有人的鼻梁上也都戴着眼镜。

    这间巨大又宽阔的房间,一半是神盾局特工正在进行使用,另一半则是空着,被全息投影的kingsman而占据,有的时候还会看到有西服特工的全身投影穿过墙离开。

    “一切正常,所有人都已经到位。”哈瑞沉声说。

    男人所在的王牌特工总部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与神盾局相同,他们所在的房间也十分地宽大,并且也为神盾局的人空出了一半的地方,以此能够将全息投影的神盾局们全部装下。

    神盾局和kingsman的这两间屋子,是在二战后期建立的,当时两个组织的领导人达成了互相合作的协议,特地建了这个房间,以免以后会有联合合作。

    “那通电话的地址目前我已经破译了三个地点,但是我怀疑这都是障眼法。”梅林皱着眉毛说,“这个男人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很难追踪到他。”

    “我们会抓到他的。”弗瑞沉声说,“现在我们最大的目标是解救那一百多个人质,最好在平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就将他们解救出来。”

    “我没有异议。”哈瑞说,“你最好早日抓到这个男人,否则,我觉得他以后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我知道。”弗瑞点了点头,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墙上投影的王牌特工们以各个角度发回来的实时监控视频,视频的旁边就是两个跟踪器的地点和区域地图。

    “不过——我有点好奇。”弗瑞说。他的目光看着监控视频中的一辆黄色雪佛兰,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正坐在里面,“这姑娘是谁?”

    “她是我的女儿。”哈瑞低沉地说。

    “哦?”弗瑞感兴趣地扬起了眉毛,“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弗瑞的身后,史蒂夫和托尼心思重重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如果这都能够让你知道,我也白干特工这么多年了。”哈瑞淡淡地说道。

    “那倒是。”弗瑞笑了笑,他的眼眸却无比地冷静、又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九头蛇要这样费尽周折的得到她?”

    “我也想知道。”哈瑞四两拨千斤地平静说道。

    两位负责人一同看着监控录像,女孩和车仍然堵在路上,有一些特工的画面都看向了打架的两个人,也有几个人的视角这打架所引起的人群围观而挡住,另几个则继续盯着娜塔莉,能看到一个十分嘻哈的青年扛着巨大的音响机从她的车前走过,然后又左拐路过了娜塔莉那一侧的车窗,有一瞬间挡住了她,嘻哈青年脚步不停地离开了那里。

    与此同时,两间屋子内同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照明灯正常亮着,紧急红灯则随着警报声而闪烁着。特工们和神盾局都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托尼却绷紧了身体,他知道能够拉响警报的只有得到了最高权限的星期五。

    “怎么了?!”托尼皱起了眉毛,“星期五!”

    【先生!有人闯入了车内,劫走了吉妮薇尔小姐!】星期五的声音在两个房间内同时响起。

    “什么?!”

    “怎么可能?!!”

    “我们一直在盯着屏幕啊!!”

    梅林的眉毛紧锁着,他转过头厉声说道,“立刻让监视小组上前!”

    大概三十个第一视角的监控视频都纷纷地冲着雪佛兰走去,有几个人离得比较近,已经走到了车的旁边。

    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开什么玩笑?!”哈瑞罕见地勃然大怒,“几十个人盯着这条街,竟然还看管不过来一个女孩?!”

    “冷静点,加拉哈德先生。”弗瑞的眉毛也紧缩着,有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这很可能是九头蛇旗下的变种人或者变异人干的,没关系,你不是还有跟踪器吗?”

    梅林手指颤抖着调大了跟踪地图,只见代表手机的那个红点落在车内,另一个红点则以人类难以达到的速度迅速向着地图的边缘撤离,在短短的十几秒内,那红点已经离开案发现场快有两千米远。

    然后,红点消失了。

    梅林站在哈瑞的身边,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个追踪器在她的体内。”梅林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如果在溶解之前想要拿出那追踪器,只有割开皮肉才能摘除。”

    “妈的!”托尼愤怒地骂着,他一脚踢飞了身边的凳子。

    【还有另外一个麻烦事,先生。】星期五带有急促的声音响起,【大黄蜂有点忍耐不住了,他想在街上变形,去追那个人。我快要——我快要劝不住他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它在大街上变形,现在这种时机,它的出现只能引起民众的恐慌!”托尼勉强压住内心中的怒火,他叫道,“快把它的信号牵进来!!”

    “大黄蜂?”弗瑞的眉毛紧紧地皱起,他看向了托尼,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说的是那个汽车人擎天柱的手下,大黄蜂?!”

    “就是那个。”托尼烦躁地说。

    “托尼!”弗瑞严厉地瞪起了眼睛,“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可多了,三天三夜说不完。”托尼心情不好地嘲讽道,“也就比你们神盾局隐瞒的事情少一点罢了。”

    弗瑞没有说话,他皱起了眉毛。

    //

    娜塔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剧痛痛醒的。

    她的手臂传来被刀割一般的痛楚,硬生生将她从昏迷中痛醒,她失声尖叫挣扎着,却无法躲避。

    娜塔莉睁开眼睛,几秒过后她的视力才渐渐恢复。她发现自己的左臂袖子被挽起到臂弯,小臂上插着一把刀,鲜血不断地从刀与伤口之中涌出来。她穿着白衬衫,外套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手腕被铁圈和锁链束缚在在椅子的把手上,双腿也同样被束缚着,即使她的拳头捏紧,关节泛白,也无法动弹一下。左边扶手上几乎都是她的鲜血,正不断的滴落。

    娜塔莉的嘴唇因为剧痛而变得苍白,她顺着那把刀抬起头,对上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的眼睛。男人穿着作战黑色制服,脸上有一道伤疤,整个人充斥着佣兵所独有的气质。

    “醒了?”伤疤脸男人勾了勾嘴角,他的指尖在刀把上用力,娜塔莉痛得身体直颤,她咬紧嘴唇,再也不肯痛呼出声。

    “你们这些英国人,花花肠子可真多。”男人哼笑道,“以为将跟踪器藏在手臂里我们就找不到了吗?”

    他一边直视着娜塔莉,一边手指向下,握住了刀柄,残忍地轻轻地在娜塔莉的手臂中搅动着,娜塔莉痛得指甲已经掐入自己的掌心,她无法控制地呻.吟。男人轻轻一挑,刀尖挑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薄片。刀被拔了出去,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顺着她的小臂、扶手……一直滴落到地上。

    “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男人站直了身体,他的手上全是娜塔莉的血,他把玩着那薄片般的跟踪器,手指用力捏碎了它。

    娜塔莉痛得有些眼前发晕,她的嘴唇发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男人下达了命令之后,娜塔莉才意识到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她抬起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的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绷带,缠上她的伤口。

    娜塔莉的记忆渐渐恢复,她记得这个青年的眼睛,刚刚就是他忽然出现在车内,然后将一个针管扎入了她的脖子上,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

    “你们——你们是九头蛇。”娜塔莉的嗓子沙哑得要命,她的眼皮如有千斤重,黄豆一般大的汗水从她的下巴上低落,“你们将人质关押在哪里了?”

    “别担心人质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男人懒洋洋地说。他看了眼表,似乎十分满意,“时间正好。”

    门外,似乎有传呼机的声音响了起来,伤疤男人扫了她一眼,然后命令道:“看好她。”

    伤疤男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在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内,时间似乎已经失去意义。

    娜塔莉有些缺血,她的头昏昏沉沉,只觉得那青年又悄无声息地坐回了角落里。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

    不行……娜塔莉……你要清醒过来……娜塔莉的睫毛疲惫缓慢地眨着,她努力地想要醒过来,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

    娜塔莉……快醒醒……现在不能睡……

    娜塔莉的头不受控制住地向前沉去,直到因为束缚的双手而停下。

    哈瑞……

    她昏昏沉沉地念着,冷汗从下巴滴落。

    艾格西……梅林……托尼……

    她的嘴唇无声的蠕动着。

    ……查尔斯……史蒂夫……瑞雯……

    娜塔莉的身体向着前面倾斜着,她的头不受控制的低下。

    如果再不清醒起来,你就要害死他们了。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在那一瞬间,困倦和迷糊犹如潮水一般褪去,娜塔莉猛地抬起头,她眨了眨眼睛,她的神智再次变得清醒起来。

    她看向周围,看见那劫持她的青年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娜塔莉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接着打量到其他地方。

    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四面墙壁上都铺着隔音板,隔音板前都是粗大的铁栏杆,围住了她和青年。房间四角都放了很奇怪的东西。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用来抑制变种人力量的仪器。铁栏杆之间缠满了铁丝,看起来似乎会通电。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似乎就是她的正对面,男人离开的那个门。

    如果她要和特工们取得联系,首先要确定这个房间位于什么地方。

    她打量了一圈房间,这里面没有生活用品,也就没有线索。她闭上了眼睛,用耳朵倾听着。十分地安静,有可能是郊区,但是她现在处于一个被隔音的房间,所以这一点存疑。

    她努力地倾听着……可是一无所获……

    忽然间,她听见了一丝轻微的汽车喇叭声。

    娜塔莉睁开了眼睛,如果考虑到隔音问题,这汽车声很有可能来自很近的地方,这个房间有可能是在马路的旁边。可是为什么呢?九头蛇明明想抓住她,又怎么可能将她放在这么危险容易暴露的地方?

    忽然间,娜塔莉觉得脚下的地面忽然摇晃了一下。那摇晃是那么的轻微,像是她的错觉。

    娜塔莉再次闭上眼睛,她努力地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耳朵上。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像是从天边那么远的地方,再次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而且不止一个。

    娜塔莉的双手手腕都被紧紧束缚着,她用手指摸了摸扶手,铁质的扶手边缘有些粗糙的尖锐。她的手指用力,狠狠地扎入那边缘。娜塔莉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她伸出手指,食指的指肚上不断有鲜血渗出。

    她将手指指肚向下,指肚上的血珠缓慢地越累越多,然后缓慢地滴落。

    她注视着自己的手指,静静地看着血珠不断地滴落,等到手指血液流尽的时候,她再狠狠地将另一个手指扎破。五分钟后,她看着积累在手指上的血珠很明显的晃了晃。随着血液滴落,娜塔莉的眼睛迅速地看向地上属于她的一小摊血泊,也正在轻微的晃动着。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能够透过隔音板听到汽车的喇叭声,说明离马路很近。每五分钟这个房间会大概晃动三次,地上的血泊会前后小幅度波动。娜塔莉收回了手,她轻轻的吸了口气,呼吸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一个可怕又疯狂的念头在她的脑中回荡着。

    ……

    201x年8月x日,在炎炎烈日的笼罩之下,因为中心地带的一场大型袭击案,整个曼哈顿陷入严重的堵车之中。

    天热心气急,车主们纷纷地按着喇叭,有的已经从车上走下,坐在旁边等待前面的车开起来。

    在其中一条商业街的主干道上,一辆贴着搬家公司logo的卡车副驾驶座窗户缓缓降下,一个男人探出头,他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

    他脸上的伤疤在阳光之下越显狰狞。

    //

    与此同时,英国·伦敦,kingsman总部。

    因为娜塔莉的失踪,所有的特工们的忙碌地寻找着她的踪迹,每一个人都各有所职,只有斯特兰奇站在地上焦急地搓着手,他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所以十分烦躁。

    就在这时,斯特兰奇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斯特兰奇将手机放在耳边,有些疑惑,“你找我有事情?”

    【是的!我找你有天大的事情!】王的声音响起,【我正在清点纽约分部的法器,然后——】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聊关于那些破法器的事情!”斯特兰奇皱起了眉毛,“好了,以后再说吧——”

    【不行!!你必须要听我说完!!】

    斯特兰奇翻了个白眼,他叹了口气,“那你快点说。”

    【你这三个月以内有带人来过这里吗?这里的法器少了一件。】

    “没有啊。”斯特兰奇心不在焉地说。

    【你再好好想想,这事关重大!】

    斯特兰奇刚想再次拒绝他,身后的斗篷忽然伸出了衣角,点了点他的手指,斯特兰奇思考了下,恍然大悟。

    “哦,硬要说的话,我送给了别人了一个黑戒。”

    【黑戒?!!你确定是黑戒?】

    “是啊。”斯特兰奇说,“我亲手拿起来的,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黑戒,就是上次被你踩碎的那种。”

    【……你在哪里拿的这黑戒?】

    “……就是二楼的展柜里啊,怎么了?”斯特兰奇不耐烦的说。

    【你这个白痴!!谁会把黑戒放在展柜里啊!!你送人时候就不会用脑子想想嘛?!】

    “啊?”斯特兰奇被骂的有点迷茫,“那不是黑戒,还能是什么啊?”

    【……】王沉默了一下,【就算你真的记不住那些法器的名字也就算了,那么多法器,只有那几个是十分重要的,都快二十年了,你还是记不住?】

    “你能别跟我卖关子了吗?”斯特兰奇皱起眉毛,“我真的很忙,你能不能有话直说。”

    【好吧,那我就直说!】王怒气冲冲地说,【那他妈不是什么新手法师用的黑戒,而是玄武戒!】

    【你他妈将纽约总部的镇宅之宝给送人了!】

    斯特兰奇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一股兴奋从心脏蔓延到大脑。

    “你是……你是说,我送人的那个东西是玄武戒?那个可以变换且毒蛇又自我中心的玄武戒?!”

    【是的,你以为呢?!】

    “我爱死你了,王。”

    斯特兰奇闭上眼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挂了电话。他睁开眼睛,彷如神经病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娜塔莉有救了!!有救了!!”

    ……

    与此同时,美国·纽约·曼哈顿。

    搬家公司的小卡车仍然在市中心内缓慢地行驶着,堵车着。

    车厢内,娜塔莉低着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