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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回忆临安的岁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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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光穿透了笼罩在江汉平原上的薄雾,从东方慢慢升起。(

    尽管己是初冬时节,但江南的景色却不见萧瑟,官道两侧的水田之中,依然还留着一些尚未割切完的水稻,使杨炎不觉想起了临济村。从杨炎记事起,就一直跟着万显声四处漂荡,除了在临济村住了近两年的时间外,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三个月。不知不觉中回到杨家以经有五年的时间了,然而离开临安前的那一段时间的经历在杨炎的脑海中却依旧仿佛是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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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比试的前八名:永安公主、杨炎、张师颜、曹勋、高震、周宏明、刘仁先、张渊。晋级下一项战场比试。

    战场比试的规则是:交战的双方各有五百名士兵,三天粮食,一座大寨。分黑白两队,每队有五名监督随队。时间为三天,使用各自所学的知识作战。三天后由十名监督汇总,根据双方的表现以及战果来确定胜负。

    当然,由于不是真的战争,双方都是使用木质武器。黑方在武器上涂黑漆,白方在武器上涂白漆。如果被击中要害部位则算是阵亡,要退出比试。兵种有骑兵,弓箭兵,步兵三种。战马一百匹。

    士兵都是从禁军中选调,在比试之前每个人都有十天的时间来操练士兵,熟悉战场。

    由于皇帝赵眘力主北伐,重用张浚、虞允文等主战大臣,加强武备。因此对尚武院这陪养军事人材的地方十分重视。尤其是今年永安公主的成绩突出,也令赵眘大觉光彩,也对尚武院的这次毕业的考核更加关注了。皇帝带头,文武大臣自然也跟着关心,于是就连临安城街头巷尾也都在纷纷议论这泛的考试情况。

    甚至连临安城里的大小赌场居然也为这次考试开出盘口。高居第一的自然是永安公主赔率高达一赔二。居有消息灵通的人透露,永安公主经常在宫里将宫女太监们当作士兵,加以训练,排演阵法。有相当的指挥军队的经验。加上在前面两项考试都排名第一,因此排列第一也就不足为奇了。杨炎因为在武功比褰中令人惊异的表现,居然排到第四位,赔率是一赔九。

    第二天,各人都带着分给各人的军队开始排演降形,察着战场。

    而杨炎的举动又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科之外。

    原来杨炎将这三年里积攒的零花钱全部拿了出来,共有三百六十多贯钱。制办了五十桌酒席,将五百务士兵分为五十席,十人一组。酒菜放在地上,士兵们席地而坐,围成个大圈。中间是个大约三丈见方的空地,空地中还放着一张大桌,桌上还有二十坛酒。

    杨炎端着一碗酒,站起身来。对士兵们大声道:“各住兄弟们,以后的几天里,各位就要和我一起参加比赛,还望各位在比赛多多努力。我在这里先谢谢大伙儿了。咱们先干了这一碗。”说着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其他的士兵也都一饮而尽。

    杨炎笑道:“大伙都尽心喝酒吧!”说罢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五百士兵有个队长叫张荣。和杨炎是同一席,见杨炎坐下,张荣笑道:“杨统领,我也参加过几次战场比试了。可还没有像统领这样在考试前先请大伙吃酒的。”

    杨炎也笑道:“大伙儿努努力,帮我拿个第一名。那么以后的学生参比试的时候一定都会学我请大伙吃酒。张大哥你们以后再参加比试就不愁没有酒吃了。”

    张荣也哈哈笑道:“但愿如此,来,杨统领我们干一碗。”

    这一餐酒足足吃了一个上午才散席。

    散席之后,张荣问道:“统领,下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操演呢?”

    杨炎笑道:“操演什么?我看大伙儿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下午就都去好好睡一觉吧。”

    笫二天止午,杨炎的士兵乃在睡觉,只到下午才出营开始操演,但不到一个时辰就草草的收了场。

    第三天,杨炎的士兵一整天都没出来,全都整整睡了一天。,

    第四天,上午睡觉,下午杨炎带着士兵看了部下地形环境,也设有操练就收了兵。

    ……后面的几天也是如此,每天都是日出三干才出来,然后草草了事。

    很快杨炎的举动立刻传遍了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就连朝中大臣多少也都有所耳闻。一下了在临安城的各赌场中。杨炎的赔率立刻跌倒最低。这样练兵,还有人看好他才怪。有几家赌场甚至把杨炎的赔率降到一百以下。而那些己经在杨炎身上下了大注的赌徒们纷纷踵足撞胸,叫苦不迭。

    倒是杨沂中对杨炎的行为不闻不问,毫不干涉。杨朝光和杨朝亮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本想告诫杨炎几句,但被杨沂中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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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湖边,柳荫下。

    杨炎躺在一片草地上,双手抱在脑后,双眼微合,嘴里叨着一片柳叶。

    明天,战场比试就要正式开始了。别人都在抓紧最后一天的时间练兵,只有杨炎把土兵放在大营里睡觉。这几天来,杨炎的队伍得到一个绰号“睡军”。因为在别人练军的时候杨炎的军队总是在睡觉。

    杨炎当然知道,这几天自己的恶评如潮。他把这几天的经过在自已的头脑里从头到尾的过了一遍,嘴角泛起来一丝微笑。

    这时突然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杨炎,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杨炎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面见站着一个少女,一身杏黄色衣服,长裙及地,生得秀美绝伦。杨炎惊呼道:“公主,怎么是你。”

    来的人正见永宁公主,永安公主的妹妹。

    永宁公主弯下腰,一双剪水秋眸看着杨炎,笑道:“明天耳就要比试了,你到满自在。还有闲心跑到西湖边来睡觉。”

    杨炎一翻身坐了起来,道:“在家里睡觉会被爷爷骂的,只好躲到西湖边来睡觉。”

    永宁公主怔了一怔,立刻捧腹大笑起来:“你的士兵呢?他们也还在睡觉吗?”

    杨炎干笑了两声,左右看了看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永安公主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永宁公主笑道:“你以为姐姐和你一样消闲吗?她正忙着训练她的士兵呢!好像你们八个人里就是你最轻松啊!其他人可都紧张着的呢!”

    杨炎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连个待卫都没右跟着。”

    永宁公主道:“带待卫多麻烦啊!走到那里都是一大群人跟着,一点都不自在。”

    杨炎搔搔头道:“那么皇上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不会是你偷偷溜出来的吧。?”

    永宁公主也坐到草地上:“我可不住在皇宫里,如果住在皇宫里,可没有那么容易溜出来转转。”

    杨炎奇怪道:“公主怎么不住在皇宫里呢?”

    永宁公主道:“奇怪吗?我本来就不是公主,我原本是郡主,官家只是我的伯父。我的父王是信王,因为父王去世得早,我如姐姐年纪差不多,官家才把我接进宫里去和姐姐做伴。后来就把我封了个公主。现在我弟弟继了王位,我又回信王府里住着了。”

    杨炎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不过公主你这么一个人在外面总不大好吧?”

    永宁公主道:“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叫我好吗?说起来我们也算里同学哦!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

    不好,我的名字叫赵倩如,姐姐叫做赵月如。”

    杨炎这才知道两位公主的名字。

    赵倩如突然掩住口道:“糟了,我怎么把姐姐的名字也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姐姐是我说的啊。”她掩嘴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可爱,杨炎看着不觉有些呆。

    赵倩如的脸微微一红,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什么。”

    杨炎道:“因为你的样子好看啊!”

    赵倩如嫣然一笑,目光流转道:“那你说我和姐姐谁更好看一些?”

    杨炎到怔住了,她们姐妹两人一个犹如秋风中的傲菊冷艳逼人,另一个如盛开的百合,恍彩夺目。实在难分上下。只好道:“我分不出来,你们俩都好看。”

    赵倩如又一笑道:“你到是真滑头,谁都不得罪。对了,那天你和姐姐比武是不是故意输给姐姐的?”

    杨炎一怔,道:“故意输给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永安公主。”

    赵倩如“哼”了一声道:“那天你输了以后却一点沮丧的样子都没有。下台以后还和曹勋、高震两个家伙有说有笑的。简直一点都不在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是看得开。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姐姐一样,打架输了就像输了一千两银子一样,虎着脸吓人。”

    赵倩如被逗得“咯咯”直笑:“不许你这么说姐姐,她其实只是好胜了一点,那像你说的那样。不过。。。”赵倩如轻轻叹了口气“姐姐也很可怜的。”

    “可怜?”想想当年曹勋和高震被永安公主痛打的时候,杨炎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可怜”这两个字和永安公主联系到一起。

    赵倩如点点头,道:“姐姐从小就聪明,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什么都一学就会,可惜是个女子。”

    杨炎奇怪道:“女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赵倩如叹道:“官家常说,如果姐姐是个男子,将来一定会将皇位传给她,她也一定能做一个好皇帝的。可惜她是个女子。女子是不能继承皇位的。尽管姐姐什么都比三哥强。”

    杨炎知道赵倩如说的“三哥”就是皇太子赵淳。也就是永安公主的亲生兄长。

    赵倩如又道:“淑妃娘娘,就是姐姐的亲生母亲。也因为姐姐是女子,不能去争皇位,所以一直也不喜欢姐姐。其他的皇兄们都忙着争夺太子的位置,姐姐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平时里只有我能和姐姐谈谈心事。”

    杨炎也不禁听呆了。果然是豪门深似海。谁又能想到身为公主也有这么多不如意的地方。

    这时赵倩如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我出来一次,不如陪我到处走走。”说着便去拉杨炎起来。

    杨炎无奈,也只好爬起来:“你要去那里?”

    赵倩如“嘻嘻”一笑道:“是‘我们要去那里’反正那里热闹就去那里。”

    临安府可以算是当今天下最繁华的城市。大街小巷店铺林立,买卖兴隆。人来人往,熙熙朗朗。做买做卖什么都有。当幞头铺擦洗的大字招牌被朝阳镀亮,当染店又一匹新花布摆上柜台被朝阳染红,当拉货的太平车轮被朝阳飞地闪耀,当朝阳走入纸坊为金纸银纸抹上一束光泽,当朝阳开始逡巡在色彩纷呈的果子行,数百个行业,随着赶早市的市民洪流一齐“亮相登场”了。

    赵倩如果然是很少出门。在杨炎身边不停的问这问那,对什么都感到稀奇。以前杨炎也经常带着流苏逛街,不过流苏总是安安静静的跟在杨炎身边,只有杨炎问她才回答。不像赵倩如一路上说个不停。加上她明艳照人,一路上也引起不少人侧目。

    赵倩如忽然指着路边的几个乞丐问杨炎:“在尚武院里我常教官们说我大宋之富,居历代之最。就是汉时的‘文景文治’唐时的‘贞观之治’也不及。我查阅史书,也确实是如此。但是为什么街上还是有人靠行丐过日呢?”

    杨炎被问得一怔,他到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赵倩如又道:“史书上说在大汉‘文景之治’的时候曾有数年免去全国百姓的赋税。而现在我大宋虽富却从未有过全国免赋的时候。大唐‘贞观之治’的时候一年之中全国处死的囚犯不过二十几人,但我大宋开国至今每年处死的犯人不下数百。若是蔡京、秦桧当政的时候动辄万人。我大宋号称以仁治国,历来都严守祖训,‘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犯死罪呢?”她一双妙且凝视着杨炎,仿佛希望他能给自已一个答案。

    杨炎终于摇了摇头,道:“这些问题我可答不出来。”

    赵倩如脸上微微有些失望。

    杨炎缓缓道:“这些问题,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已的答案。如果你想知道,必须自己去寻找。而且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立场下答案都是完全不同的。”

    赵倩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忽听对面的街边有人大喊:“快来快来,下注财。”只见一家店辅大门一开,人们纷纷涌入,瞬间便满了。杨炎看时,原来是一家赌场。

    赵倩如一听是赌场立刻来了兴趣:“我还没有见过赌场是什么样子的,一定要进去看看。”说着不等杨炎说话,一头钻进了那家赌场。

    杨炎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也跟着进去。心里暗想:可不能在带赵倩如向前走了,因为杨炎记得前面不远开了一家丽春院。如果赵倩如也想进去看看那可就麻烦大了。

    两人在赌场里转了一圈。掷骰子、推牌九,压大小各种赌局应有尽有。赌徒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说大笑,大哭大闹。赢了钱的欣喜若狂,输了钱的跺足踵胸。干奇百怪,应有尽有。看了好一会儿,赵倩如问杨炎:“为什么这些人都赌得这么起劲,我看了一会儿,明明是输的人多,赢的人少。”

    杨炎晃晃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他们都觉得自己总会有机会成为赢的人吧。”

    赵倩如忽然手一指:“看。却里有你的名字呢。”

    杨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自已的名字。原来是这次战场比试的赔率。他们3加战场比试的八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永安公主的最高是一赔二,自己的自然是最低竟到了一赔一百二十的地步。还围着一大群人在那里议论纷纷,看来都是在研究如何下注。

    赵倩如悄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姐姐,你们的名字怎么都在上面。”

    杨炎到是懂得。只好耐心向她解释了这种赌博的方法。

    赵倩如听完以后笑道:“这公说如果我花一贯钱买姐姐赢只能得二贯钱,如果买你赢就可以得一百二十贯了。”

    杨炎点点头道:“就是这样,但如果你买错了,花的钱可是收不回来的。”

    赵倩如立即挤到柜台边,从衣袖是掏出一叠交子,递给一个伙计道:“我买杨炎的。”

    伙计接过交子,数了一数,道:“这可是有二百一十五贯钱呢!姑娘,你全部都买杨炎的吗?”杨炎的赔率虽低,但也不是没有人买。不过都只是三五贯,至多不过十来贯。像这样一下子花二百多贯来买赔率最低的人,除了赵倩如外确实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赵倩如道:“怎么,不可以就买一个人吗?”

    伙计忙道:“当然可以。”立刻收下交子,给赵倩如填赌凭。

    这时,傍边几个正在研究如何下注的人立即围了过来,有人立即问道:“小姑娘,你都买了杨炎,是不是有什么内部的消息。”

    赵倩如接过伙计递给她的赌凭,微微一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顺眼。”

    两人走出赌场,赵倩如笑道:“我可是买了你赢的,现在你可要努力哦!可不要害我输钱。如果我输了你可要把钱赔给我。”

    杨炎苦笑道:“你还讲不讲道理,可不是我要你买我赢的。如果想赢钱的话,直接买你姐姐赢不是更好吗?”

    赵倩如道:“买姐姐赢得太少了,还是买你赢划算,一赔一百二十啊,可就是两万多贯钱啊!这下子可要大财了。”

    杨炎只好又摇摇头。他忽然现和赵倩如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摇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赵倩如笑道:“你不要老是摇头好不好,最多如果你赢了我分绐你一万贯好不好。”

    杨炎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赢了,就是说你姐姐输了。”

    赵倩如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武功比试的时候不是她赢了吗!这一次就让你赢一回,也就扯平了。我可对你有信心哦!”

    杨炎道:“对我有信心?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

    赵倩如嘻嘻笑道:“武功比试之前,可不是也没有人看好你,你不也拿了个第二名吗?所以这一次谁知道你又能弄出些什么意外来?说不定还弄出个第一呢。”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杨炎忽然停了下来。

    赵倩如莫名道:“怎么了?”

    杨炎道:“有人跟着我们。”

    赵倩如“哦”了一声,回头一看,离两人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七八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这七八个人都是一副无赖模样,赵倩如依希认出是在刚在那家赌场里见过的赌徒。

    赵倩如道:“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杨炎道:“一定是来打劫的,你刚才露财了。”说着上前一步,把赵倩如挡在身后。

    这时,那七八个人己来到两人面前。原来他们都是临安里的混混。平日不务正业,靠小偷小摸,赌博骗人过日子。今天在赌场输光了钱,见赵倩如衣服鲜亮,出手阔卓,而这两人又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没有一个家人跟着,于是心生歹意,也不顾是大白天的,便想行抢。一个个装得凶神恶煞一般,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开,唯恐惹祸上身。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道:“小子,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不然就别想走了。”

    其他人也一起噪噪起来:“快把钱拿出来,可别自找到霉啊!”

    杨炎还没有说话,赵倩如从他身后探出半边脸来:“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光天化日,就想当街行抢。就不柏王法了吗?”

    那七八混混一阵大笑:“王法?王法买多少钱一斤。”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临安城里,老子说出来的话就是王法。”

    “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也不会老实的。”

    “对!对!给他们梳梳皮子,顺顺气。”

    一个混混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杨炎的衣襟,正要动手。突然眼前一花,手臂一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碰”的一声,仰面朝买,摔了个七晕八素。

    “这小子敢动手,打他。”

    “打他,打他,一齐上。”

    众无赖一起动手。杨炎毫不在意,拳打脚踢。赵倩如躲在他身后,不时也帮上一脚。她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毕竟也在尚武院里学了几年,防身还是够的。不多时里,便将这伙混混打得东倒西歪。

    这伙无赖也不知好歹,一见空手打不过。有人操起街边小贩的扁担,有人拿起路傍小铺的板凳,还有人抢了把肉案上的尖刀。纷纷都操起家伙又围了上来。

    杨炎皱了皱眉,他到并不怕这些人拿家伙动手。却有些但心怕伤着赵倩如。也不想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晌,有人高喝道:“什么人敢在这里当街斗殴。”众人看时,只见一队铜锣开道,一顶八人大轿,正从街头过来。轿旁的官差们早以经围了上来。

    众无赖一见不妙,正要四散逃跑,但早被官差一涌而上,抓住了其中五个人,送到轿前。这时一个官差对杨炎道:“少年人,你也过来,大人要问话。”

    杨炎正要过去,赵倩如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工部的韩待郎,可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说着一缩身,躲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杨炎只好苦笑着独自一人来到轿前。韩彦直己命人搭起轿帘,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当街斗殴。”正问着,一眼便看见了杨炎。自从三年前在翠微亭见了一次以后,他和杨炎还见过几次,一下子便将他认了出来。惊讶道:“杨炎?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无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当然不敢说出赵倩如,只说是一个女同学含糊过去。

    韩彦直又好气又好笑,放眼看去,果然见到人群中有个穿杏黄色衣裙的少女在何这边张望。但想到是女子,终不好叫她过来。又看了看杨炎,道:“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比试吗?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真是不知轻重。”叹了一囗气,暗想到:同安郡王一向家教甚严,怎么有这么一个孙子。但看在杨沂中的面子上,终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对杨炎道:“赶快回去吧。”对吩咐官差,将哪五个混混交到临安府伊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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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把赵倩如平安的送到了信王府门囗。杨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赵倩如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可真要多谢你了。要是让韩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告诉母亲的,那样我以后可就再也不能一个人出来玩了。”

    杨炎只好苦笑道:“谢就不必了,总算是把你平平安安送回来了就好。”

    赵倩如笑道:“不过今天到是玩得很开心,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了。”

    杨炎叹道:“你到是高兴,我可惨了。希望韩大人不要告诉我爷爷。”

    赵倩如道:“你不要这样老是苦着脸好不好,下次我请你到临安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好了。”

    杨炎眨了眨眼道:“下次?你还想在有下次吗?”

    不过杨炎在战场比试的前一天,居然还和一个女子一起在临安游玩的诮息,还是一下子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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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比试虽然是尚武院最受重视的项目,尽管学员们在尚武院里也学过排兵布阵的知识,但由于本身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也出现过不少今人啼笑皆非的战例。

    有的比试中就是由双方的主将直接单挑来决定胜负。双方的士兵一个也没有动。成了武功比试的翻版。也有双方激战三天,仍然难以分出胜负,最后不得不靠察点双方剩余士兵的人数多少来决定胜负的。甚至还有己经将对方的军队杀散,攻下了对方的大寨。却不小心被对方偷袭得手,自己却“阵亡”这样难以分出胜负的战例。

    但从尚武院开设战场比试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双方根本没有打起来。

    白方的主将曹勋带着士兵在黑方的大寨前挑战。而黑方的主将杨炎却闭门不战。整整一天过去了,任凭曹勋如何挑战,杨炎就是不出战。

    其他的三场都打了一天,其中张师颜对周宏明,张渊对刘仁先两场都打得不分胜负。只有永安公主对高震的一场,永安公主用龙飞、虎翼阵法,奔驰冲击,一天的时间就将高震击败了。

    第一天就将对手击败,这样的战例也不多见。这也足见永安公主的指挥能力,成为本次比试的最大热门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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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曹勋独自坐在大帐中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到底打算于什么?”曹勋轻轻捶捶头。他突然现,认识杨炎己经有三年了,自己却还是对这个人不算了解。平时的杨炎倒是个很随和的人,脾气也很好,从不火。无论和他开什么玩笑,总也是一笑而过。除了刚进尚武院例那一天和永安公主打了一架以后,也就在也没在和别人动过手。叫他去打猎,就跟着去打猎。叫去游湖,就跟着去游湖。一切都跟随他们的行动。

    而且曹勋也知道,杨炎在尚武院里旷课的时间远远多于上课的时间。但成绩也总是不好不坏。除了刚来的第一个月有一次被教官赶出课堂之外,也设有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学员。”几乎所有尚武院的教官都是这样评价杨炎。学员们也大多是这样看。当然只有曹勋和高震例外。

    他们两人是杨炎仅有的好友。大概是三年前那次杨炎和永安公主打架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太深刻。在他们心里一直本能的觉得杨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要知道,却时几乎没有人是永安公主的对手。只有杨炎毫不费力的就从永安公主手中把长棍夺走了。虽然三年以后每个人变化都很大,很多人也把那场打架给忘记了。但曹勋和高震可都一直记得的。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在私下来曹勋和高震议论杨炎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在整个尚武院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看。”听着高震这么说。曹勋想的却是“未必,不知道永安公主是如何看待大哥呢?”

    果然,仿佛是为了印证两人的直觉。在武功比试中,杨炎和永安公主表现出了去所有学员想像的强大实力。只有曹勋和高震不感到惊讶。

    “大哥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但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在比试之前准备的那十天里,曹勋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杨炎的诮息,当然都不是什么好事。第一天就带着士兵们大吃大喝,每天都在睡大觉,也不好好训练。听说昨天还带着一个女子上街去玩,不知为什么还和一群无赖泼皮们打了一架。这是要干什么呢?

    曹勋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忍不住又捶了捶头“头大了,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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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领大人,我们白天为什么不出战呢?”张荣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虽然对他们来说,这种比试更像是个游戏,不过被人堵着门口挑战却不出战,还是让人心里不好过。不管怎样他们到底也是军人。军人总有有军人的骨气和尊严。

    “对啊!统领大人,难得遇到大人这样的统领,我们也想为大人出把力,漂亮的赢几场呢!也对得起大人请我们吃一顿,为什么不出战呢?”

    “是呀!是呀!大人为什么?”其他几个头目也纷纷付合。

    杨炎笑了笑道:“各位,会有出力的时候,不过可不是现在。”

    “大人,那要到什么时候?”

    杨炎笑而不答。

    这时,张荣又道:“大人,莫非是有什么妙计吗?”

    杨炎笑道:“不错,我确实有计。各位不妨猜一猜,我用的是什么计策?”

    众人听杨炎这么一说,都沉思起来。张荣终是多当了几年的兵。虽然没有经过什么大阵仗,战场还是比别人多上了几次。道:“大人莫非是用的当年曹刿一鼓胜三鼓的以逸待劳之计吗?”

    春秋时期,齐鲁会战于长勺,曹刿从鲁庄公出战。齐军鼓进,庄公欲鼓,刿曰:“不可。”齐军三鼓。刿曰:“可矣!”庄公鼓之,果然大败齐军。庄公问其故,刿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胜之。”

    张荣当即将曹刿的故事讲给其他几个头目听了,然后道:”统领大人今天不出战就是为了消摩对方的土气,等到第三天,等把对方的士气消磨殆尽了以后我们在出战,就一定能获胜的.统领大人是不是这样。”

    杨炎微笑点头,喃喃道:“曹勋,你不会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吧,那可就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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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皇城,御书房。

    龙案之后端坐着当今的大宋天子赵眘。左右站着四位文武大臣。左边的是: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汤思退,枢密使、魏国公张浚,右边是:中书门下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虞允文,殿前司都指挥使、昭庆军节度使、同安郡王杨沂中。

    这时,又进来一人,正是韩彦直。韩彦直参见赵眘施礼完毕之后,赵眘问道:“子温,各处的兵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这时韩彦直的官职是户部待郎、主管左曹,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六部之中户部是仅次于吏部的,掌握全国的财政。因为不是在金殿正堂,因此赵眘比较随便,直呼韩彦直的表字,以显亲切。

    韩彦直答道:“各处的军需、粮草、器械都以齐备。俱体数目都在臣写的奏章里,另有山东路镇江府前军统制魏胜督造如意车三百辆、炮车一百辆,沿海制置使李宝监造各式战船一百五十余艘,都在这里,请皇上一起过目。”说着双手将奏章奉过头顶。一边的内侍接过,把到赵眘的书案上。

    赵眘道:“很好,子温有劳你了。”

    这时杨沂中问道:“韩大人,战马数量有多少?”

    韩彦直道:“马匹目前调集了约有五万多匹,除了拉车,负重的以外,用于骑兵的战马还不到三万。”

    虞允文皱眉道:“那恐怕少了一些,如果要北伐,总要六七万匹才够。”

    杨沂中也道:“金人善骑射,要于金国开战骑兵的数量可不能太少了。当年岳鹏举屡败金兵,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指挥的骑兵之精并不亚于金兵的骑兵。”

    赵眘点头道:“是少了一些,子温还能想办法再多调集一些吗?”

    韩彦直道:“西北、东北的产马之地都不属于我大宋。西南虽产马但大都只能用来挽乘、负重,能用来挽骑的少。战马只能通过购买获得,金国是不会买马给我们的。只能从西夏购买,但我大宋与西夏并无边界接囊。须要通过吐蕃才能到我大宋,因此也不能大量购买。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隆兴元年(1163年)虽开设了二十余处司马槛,但要等到大量出马还要等二三年才行。”

    这时汤思退道:“陛下,北伐事关重大。还想三思而行。金人悍勇,我宋军恐难抵抗。一但有所闪失,恐怕江山不稳,社稷不安。”

    张浚“哼”了一声道:“汤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北伐事在必行,靖康之耻不能不雪,否则我大宋威严何在。”

    汤思退道:“张相公,宋金两国二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现在我大宋国泰民安,百姓乐业。一但动起刀兵,可是百姓受罪,我看还是与金国议和为好,不过是每年给金国些银子帛绢,我大宋国力强盛这也算不了什么?”

    张浚道:“汤相公,要知道金人狡诈,反无无常。绍兴三十一年(1162年)便是金人毁约侵犯我大宋。怎能再于金国议和呢?”

    汤思退道:“张相公,两国交战非同儿戏,谁能担保我大宋必胜。一但失利,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张浚道:“金人毫无信义,朝三暮四。谁又能保正金国不在毁约,进攻我大宋。与其等金兵打过来,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进攻他们。”

    汤思退弗然道:“张相公,现在百姓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你忍心让他们又卷入两国纷争,受刀兵文苦吗?”

    张浚忿然道:“那么汤相公,你又没有想过那些被金国所占之地的百姓,他们那一个不受金人期压,那一个不盼望我大宋的王师早日北上,收复中原。面对这些百姓,汤相公你又将他们置于何地呢?”

    眼见两人越说越激烈,几乎就要吵起来了。赵眘忙道:“二位爱卿,都不要争了。彬甫,你看如何是好呢?”

    “彬甫”使是虞允文的表字。见赵眘问起,虞允文道:“绍兴三十一年采石矶一战仍是金国背约在先,现在金国来使,要求我大宋恢复岁币,此事万万不可。否则非但无颜面对大宋百姓,也对不起我大宋历代的先帝。”

    赵眘道:“彬甫言之有理,哪公我大宋是否就该立刻举兵北伐呢?”

    虞允文道:“也不可。兵者,乃国之大事,不可轻率。否则便会重现太宗皇帝的高梁河之败。现在我大宋久未开战,士兵们都久疏阵仗。则又名将雕零,与金国开战,实在不是时机。”

    赵眘道:“如果按彬甫的意思,是和又不和,战又不战了。”

    虞允文道:“臣以为,我大宋现在还宜整顿军务,训练士卒,等待时机。”

    张浚道:“请问虞相公,要等到什么时候?”

    虞允文道:“在下看来,还要等二三年方可北伐。不过这二三年里,虽不能大举北伐,却可以零星出击,待机而动,进攻宿州、颖州、蔡州等地。一来可以试探金国的虚实,二来也可以使士兵们增加实战经验,以增强我宋军的战斗力。”

    赵眘道:“彬甫之言,诸位以为如何呢?”

    张浚道:“臣以为甚好。”

    杨沂中道:“此仍稳妥之见,臣也以为可行。”

    汤思退道:“还诸陛下三思。”

    赵眘道:“那么就按彬甫之议。”

    汤思退听得连连摇头。赵眘也不理他,转问杨沂中道:“杨郡王,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杨沂中道:“万显声己到了临安,但他的两个兄弟还没有到齐,这几天就要到了。臣想还是等他们到齐了以后再说为好。”

    这时一个大监进来道:“皇上,尚武院战场比试第一天的结果以经出来了,永安公主己经胜出了。”原来因为有女儿参加,因此赵眘命太监将每天的战况都呈上来。

    赵眘一面翻阅一面道:“同安郡王,你的孙子又参加了战场比试?”

    张浚在一旁听了,忍不住道:“杨郡王之孙?不是正在前线效力吗?昨天还是我亲批他进升承节郎,怎么又来参加战场比试呢?”

    杨沂中笑道:“在武院里参加比试的这个孙子叫杨炎,是我三子朝辉所生。在前线的那个叫杨昌鹏,那是长子朝光所生。他是隆兴元年(1163年)从尚武院里毕业的。”

    赵眘也笑道:“这么说来,同安郡王的两个孙子可都是我大宋未来的栋梁之材啊!”

    这时汤思退冷笑道:“说起来,杨郡王的这个孙子可是大大有名啊!临安府内可都知道杨郡王有个好孙子啊,哈哈!”

    张浚和虞允文一直都在忙于整顿北伐的事务,倒没有听到杨炎的事情。李显忠是特意从前线召回来商议北伐的事情,回京不久,也不知道。唯有韩彦直了解得十分清楚,但在这个场合,他可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到是杨沂中,听了汤思退的话依然神色自若。

    赵眘虽然不知道杨炎的事,但也听出了汤思退话里的讥讽之意,有些不悦道:“汤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汤思退冷笑着将杨炎的事添油加醋的讲说了一遍。赵眘听了汤思退的话,颇为惊讶道:“杨郡王,,果有此事吗?”

    杨沂中神色不变,道:“汤相公所言都是实言。”

    赵眘有些不解道:“即然如此,杨郡王你怎么就由他胡来,也不管教一下。”

    杨沂中微微一笑道:“老臣这个孙子行事向来自有用意,老臣一向从不干涉。”

    汤思退冷笑道:“好个自有用意,杨郡王可真是教子有方啊!”

    这时虞允文插言道:“陛下,杨炎的用意杨郡王自不便细说。不过臣到是可以猜出一二。”看了杨沂中一眼,“只是不知对不对。”

    赵眘听了顿时兴越大增,道:“虞爱卿,你倒是说说看。”张浚和朝彦也注目虞允文,显然也想听虞允文的说法。

    虞允文道:“既使是普通人,在这样重要的比试中也绝不敢如此荒唐,何况是杨郡王的孙子呢。臣以为杨炎此奉大概是在故意示弱。让他例对手们小视他。”

    赵眘点点头,道:“有道理,兵法云:欲强故示之以弱,欲弱故示之以强。此举到也合乎兵法。”

    虞允文道:“陛下说得是。为名将者,必能使士卒效以死力。这种比试当然不能和真实的战场相比,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效死力。不过道理却是一样,那一方的土兵努力一些,认真一些,胜利的机率自然就要大一些。”

    赵眘也笑了,道:“爱卿的意思是,在比试之前,杨炎请士兵们吃饭喝酒,就是为了让士兵们在比试中努力一些吗?”

    虞允文道:“正是如此。”

    赵眘听了立刻抽出杨炎和曹勋一战的报告,仔细观看。且为他们一天都没有打起来,因为写得十分简单,一会就看完了。道:“虞爱卿,如果如你所言,杨炎今日应该士气正旺,正应与对手一战。可他今天一天都任对手如何挑战,都闭门不战,这又是何道理呢?”

    虞允文断然道:“这是以逸待劳之计。目地在于消磨对手的士气,等到第三日在和对手决战,必会一战而胜。春秋时曹刿一鼓胜三鼓就是这个道理。”

    赵眘连连点头,转问杨沂中道:“杨郡王,杨炎的用意就是这样吗?”

    杨沂中道:“臣也不知。”

    赵眘笑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杨沂中也笑道:“杨炎行事,臣往往也难料十之一二,这次臣所想和李将军所言大致相当,但杨炎是不是这样想的,臣可就不知道了。”

    赵眘也犹然笑了,道:“好,那就在过两日,朕到要看看杨炎到底地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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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曹勋又到杨炎的寨前挑战,这一次曹勋的士兵可忍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妈的,这帮兔崽子们,等到明天老子要你们好看。”张荣在大帐中有些坐立不安。毕竟在外面骂的人大多数他都认识。其他的几个头目也在帐内焦躁不安,纷纷乱骂。

    杨炎现,在自己的大寨内,只有自己一人还能保持心平气和。不仅想起杨沂中让他在尚武院里刻意低调。至少能沉得住气。

    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

    曹勋的心里是一片茫然“大哥总不会想耗到三天以后俄们俩单挑来决定胜负吧。”按照规定:如果三天以后双方的比赛监督最终认定难以分出胜负的话,那就由双方主将之间进行单挑,来决定从试的胜负。虽然在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三天都不打,就等着最后靠单挑来决定胜负的。

    不过曹勋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杨炎是决不会这么做的。但是他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呢?”曹勋的先祖是大宋的开国大将曹彬,亦是当时的名将。

    “除了我的先祖以外,我们曹家的名将也不少啊。”闲着没事曹勋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南北朝时有曹景宗,三国时有曹操,汉时有曹参,春秋时有吗?哦!有一个曹刿,曹……刿……”

    曹勋突然一惊“我明白了,这是以逸待劳之计啊!”曹勋猛然回头,看着自己的军队,队伍以经3差不齐了,士兵们式坐或卧,十分懈怠。精神头都不足。

    “全体注意,收兵回营。”曹勋立即下令。

    看着曹勋的人马撒走,张荣不禁道:“统领大人,他们今天走得可真早啊!”

    杨炎微微一笑,道:“看来他是以经想起来了,我们是在在以逸待劳之计。回去重新修整去了。”

    张荣道:“统领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