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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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身子一颤，缓缓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嘶声道：“闭嘴。”
紧接着大声咳嗽，吐出了两口瘀血浓痰。
小姑娘感觉自己的好心被狗吃了，撇撇嘴，大眸子里泪水娑婆，气恼道：“你凶什么凶？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你父亲死了，你再这般颓废下去，也会死掉。你继续留在这里要死不活吧，我走了，陪着你这种呆瓜一起死，才真的不值。”
小姑娘跺跺脚，回身抱起自己狐狸般的宠物，转身离去。
可走了一段路程后，小姑娘又忽然闪身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悄悄探头看着江昊动静。
江昊对着孤坟垂着头，身子颤抖的很是厉害。许久许久之后，他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着那块墓碑站了很久，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木延城方向走去，脚步蹒跚地像位龙钟老态老人。
小姑娘见了江昊举动，顿时从大树背后跳出身，冲江昊大声喊道：“大坏蛋，等等我。”小跑着脚步向江昊追去。
可江昊头也不回，依旧低着头走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小姑娘有些气恼，可一想起江昊刚死了父亲，现在的心情肯定很悲痛，所以就原谅了他。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旁，一会儿跑上前，一会儿落在后，时不时还找些话题想要打开他的话匣，俨然一副懂事的小跟班儿模样，实在大暖人心。只不过江昊沉浸在挥之不去的浓郁悲伤中，根本没有精神搭理她，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这条漫长路上悄然磨合着。
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走完了这条长长的山道，前方出现了一处十字路口，远远有几间茅草搭建的屋舍，门前有块酒肆子迎风招展。
走近了，小姑娘好奇地仰望着酒肆子，读道：“淡水栈。”探头向屋舍看去，只见迎门摆放着一尊大蒸笼，热气腾腾，隐隐飘来包子香味。小姑娘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见状顿时大喜，远远对着江昊挥挥小手，喊声：“大坏蛋，快过来，这里有包子卖。”
屋内一位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听见了小姑娘悦耳的声音，大是诧异的向外面看了看，低咕道：“这小姑娘好可爱，不知是谁家闺女儿。她给谁喊大坏蛋呢？有这么叫人的吗？”
江昊也听到了小姑娘喊声，可他充耳不闻，依旧失魂落魄地走着他的路。
小姑娘见他要远去的样子，顿时急了，从香囊中掏出一两碎银，冲那中年妇人喊道：“掌柜的，给我包十个包子，要快。”
眼睛却是盯着江昊眨也不眨，跺跺脚，抿着小嘴，好似生怕自己被他甩掉。
中年妇人笑了笑，叫声：“好勒！”殷情的用一油布纸手脚麻利的包了十个包子递给小姑娘，随口问声：“你们兄妹吵架了是吧？”
小姑娘瞪了她一眼，哼声道：“要你管？多事。”气冲冲的将银子塞到中年妇人手里，抢过她手中的包子，快步向江昊走远的身影追去。
中年妇人愣了愣，莫名其妙的被小姑娘凶了一顿，她的心中大是恼火。不过低头一看，小姑娘给的银子好像足够买上五十个包子，她的气儿顿时消了，苦笑一声：“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脾气这般大。不过出手确实很大方。”
小姑娘追上江昊，将怀中猫咪般的宠物朝地上一放，气呼呼地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大声道：“不许走。从今以后，我叫你，你必须听。我叫你吃包子，你必须吃。”
江昊冷冷看着她，沙声道：“让开，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姑娘正自气头上，顿时瞪着那对漂亮的大眸子，盯着江昊不依道：“不让。坏蛋，坏蛋，大坏蛋。大路朝天，各有半边，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昊脸色铁青，身子微微颤抖，愤怒的与小姑娘对视一阵，两人就像一对厮杀到兴头上的斗鸡，谁也不服谁。
过了好半晌，江昊忽地势弱，想要走另一边道路绕过小姑娘地阻拦。可小姑娘脚步一移，又挡住了他的去路，伸手从油布包裹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江昊道：“吃了它，我就让。否则我跟你耗一辈子，你哪儿也别想去。”
江昊跳了跳眉，伸手接过那个包子，却是眼也不眨的将它扔到路旁。
小姑娘见状，顿时将手中油布包裹扔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昊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依旧我行我素的与她错身而过，向远处走去。小姑娘只觉自己的心里好委屈，好难受，对着江昊背影痛哭失声道：“坏蛋，坏蛋，大坏蛋。人家见你三天没吃东西了，想帮帮你。可你……大坏蛋。”说到伤心处，小姑娘哭得更大声。
江昊没走多远的身子颤了颤，抬头仰望着天空，眼角忽然滚下两行热泪。他原本以为自己没有眼泪了，可这一刻他还是哭了出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一个人愿意惦记着我！”
他缓缓回过身，走到那个被自己扔掉的包子旁，弯腰捡了起来，也不顾包子上面那层厚厚的灰，就那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姑娘停止了哭声，抬着一张花脸，怔怔看着他，大声道：“那不能吃，脏。”声落，她快速捡起那个包着包子的油布包裹，递到江昊身前，小声道：“吃这个，这个干净。”
江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沙哑着嗓子，依旧倔强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喜欢吃粘灰的包子。”
他依旧啃着那个粘满灰尘的包子，不一时就吃完了。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小姑娘，他又转过身，依旧低着头走他的路。
小姑娘发了会呆，跺了跺小蛮靴，冲江昊背影咆哮道：“坏蛋，坏蛋，大坏蛋。人家帮了你，也不知道说个谢字。”
声落，她从包裹里抓起一个包子，好似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着什么，闷闷不乐地踢着路上石子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地走着。那宠物没了主人抱，只得屁癫癫地跟在她脚边，胖乎乎的像团滚动的雪球。
其实她不知道，在江昊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有那么一抹上扬的弧度，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他们到达木延城时，天已经黑了，木延城也关了城门。小姑娘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江昊却是走到城墙根脚，合衣蜷缩着睡了起来。小姑娘惊讶地张大嘴巴，用力摇着江昊疲软的身子，大声道：“不能睡，不能睡，你必须陪我说话。”
可江昊翻了个身，没有搭理她。
小姑娘哭闹一阵，到了最后却听见了江昊的呼噜声，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我安慰一句：“想必他是累坏了吧！我也别任性了。”当下不再打扰江昊，抱着自己的宠物，也歪着身子靠在江昊身上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那扇高大而又厚实的城门被几位兵丁从里面打开了。
江昊被“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吵醒，想动动身子，可忽然发现那小姑娘像个布袋熊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熟睡，口角还流了不少口水在自己衣襟上。他想叫醒小姑娘，可伸了伸手，又苦笑着垂下，任由她枕在自己胸膛。那只猫咪般的宠物蜷缩在少女衣角下，抬头看了眼江昊，又把毛茸茸的大头朝小姑娘的娇臀下拱了拱，眼神里居然流露着一种奸计得成的坏笑，贼兮兮的。
小姑娘被自己的宠物拱醒了，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
目光悄悄瞥了眼江昊胸前那块湿迹，脸蛋儿刹时红了。
江昊感觉自己的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站起身，拍拍衣衫上的泥尘，打破这尴尬气氛道：“城门开了，我们进去吧！你家在木延城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有些慌张道：“不在，我家不在这里。离木延城远得很。”
她尖着手指，裹着自己的衣角，低头对自己的宠物扮了个鬼脸，问江昊道：“你呢？你准备去哪里？”
江昊身子颤了颤，举目四眺，黯然神伤，天下虽大，他却感觉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地，一时间呼吸难为，长长叹息一声：“我不知道。”眼神茫然地垂下头，沉默不语的向城内走去。
小姑娘郁闷地嘟了嘟娇滴滴的小嘴，抱着小兽跟在他身后无聊地走着。
两人各有心思，久久没有搭口，不知觉间他们走到一家茶楼前。
“啪”，一道突兀的大响声从茶楼里传出。
江昊心中一惊，扭头向茶楼里望去，只见茶楼大厅围坐着不少喝早茶的商贾，最前方有张条桌，一位说书的青衫儒士手中正握着那块让人醒神的惊堂木。不用说，先前那声大响准是出自他手。
江昊摇了摇头，茶香中的铜臭味儿使得囊中羞涩的他望而却步，正准备离去，可突听那说书儒士朗声道：“话说江津城有一霸，名叫崔山龙。据说这崔山龙天生神力，能力举八千斤重的大鼎，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打死令人闻之胆丧的凶兽‘三头獒’……可就是这样一位手段通天、拥有投虎掷象之力的猛人，却于去年冬月惨死家中。”
“后经多方打听，原来崔山龙是被一化外修士所杀，那化外修士离去时自报家门：居然是玉寰宫的修真。提起这玉寰宫，大家都是耳熟能详，当代宫主‘笑面苍狼’可是拥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之威的绝世强者，传说还有一位比笑面苍狼更厉害，已经达到长生不死境界的太上三长老‘长孙卿影’……”
江昊身子一颤，缓缓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嘶声道：“闭嘴。”
紧接着大声咳嗽，吐出了两口瘀血浓痰。
小姑娘感觉自己的好心被狗吃了，撇撇嘴，大眸子里泪水娑婆，气恼道：“你凶什么凶？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你父亲死了，你再这般颓废下去，也会死掉。你继续留在这里要死不活吧，我走了，陪着你这种呆瓜一起死，才真的不值。”
小姑娘跺跺脚，回身抱起自己狐狸般的宠物，转身离去。
可走了一段路程后，小姑娘又忽然闪身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悄悄探头看着江昊动静。
江昊对着孤坟垂着头，身子颤抖的很是厉害。许久许久之后，他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着那块墓碑站了很久，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木延城方向走去，脚步蹒跚地像位龙钟老态老人。
小姑娘见了江昊举动，顿时从大树背后跳出身，冲江昊大声喊道：“大坏蛋，等等我。”小跑着脚步向江昊追去。
可江昊头也不回，依旧低着头走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小姑娘有些气恼，可一想起江昊刚死了父亲，现在的心情肯定很悲痛，所以就原谅了他。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旁，一会儿跑上前，一会儿落在后，时不时还找些话题想要打开他的话匣，俨然一副懂事的小跟班儿模样，实在大暖人心。只不过江昊沉浸在挥之不去的浓郁悲伤中，根本没有精神搭理她，两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这条漫长路上悄然磨合着。
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走完了这条长长的山道，前方出现了一处十字路口，远远有几间茅草搭建的屋舍，门前有块酒肆子迎风招展。
走近了，小姑娘好奇地仰望着酒肆子，读道：“淡水栈。”探头向屋舍看去，只见迎门摆放着一尊大蒸笼，热气腾腾，隐隐飘来包子香味。小姑娘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见状顿时大喜，远远对着江昊挥挥小手，喊声：“大坏蛋，快过来，这里有包子卖。”
屋内一位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听见了小姑娘悦耳的声音，大是诧异的向外面看了看，低咕道：“这小姑娘好可爱，不知是谁家闺女儿。她给谁喊大坏蛋呢？有这么叫人的吗？”
江昊也听到了小姑娘喊声，可他充耳不闻，依旧失魂落魄地走着他的路。
小姑娘见他要远去的样子，顿时急了，从香囊中掏出一两碎银，冲那中年妇人喊道：“掌柜的，给我包十个包子，要快。”
眼睛却是盯着江昊眨也不眨，跺跺脚，抿着小嘴，好似生怕自己被他甩掉。
中年妇人笑了笑，叫声：“好勒！”殷情的用一油布纸手脚麻利的包了十个包子递给小姑娘，随口问声：“你们兄妹吵架了是吧？”
小姑娘瞪了她一眼，哼声道：“要你管？多事。”气冲冲的将银子塞到中年妇人手里，抢过她手中的包子，快步向江昊走远的身影追去。
中年妇人愣了愣，莫名其妙的被小姑娘凶了一顿，她的心中大是恼火。不过低头一看，小姑娘给的银子好像足够买上五十个包子，她的气儿顿时消了，苦笑一声：“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脾气这般大。不过出手确实很大方。”
小姑娘追上江昊，将怀中猫咪般的宠物朝地上一放，气呼呼地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大声道：“不许走。从今以后，我叫你，你必须听。我叫你吃包子，你必须吃。”
江昊冷冷看着她，沙声道：“让开，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姑娘正自气头上，顿时瞪着那对漂亮的大眸子，盯着江昊不依道：“不让。坏蛋，坏蛋，大坏蛋。大路朝天，各有半边，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昊脸色铁青，身子微微颤抖，愤怒的与小姑娘对视一阵，两人就像一对厮杀到兴头上的斗鸡，谁也不服谁。
过了好半晌，江昊忽地势弱，想要走另一边道路绕过小姑娘地阻拦。可小姑娘脚步一移，又挡住了他的去路，伸手从油布包裹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江昊道：“吃了它，我就让。否则我跟你耗一辈子，你哪儿也别想去。”
江昊跳了跳眉，伸手接过那个包子，却是眼也不眨的将它扔到路旁。
小姑娘见状，顿时将手中油布包裹扔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昊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依旧我行我素的与她错身而过，向远处走去。小姑娘只觉自己的心里好委屈，好难受，对着江昊背影痛哭失声道：“坏蛋，坏蛋，大坏蛋。人家见你三天没吃东西了，想帮帮你。可你……大坏蛋。”说到伤心处，小姑娘哭得更大声。
江昊没走多远的身子颤了颤，抬头仰望着天空，眼角忽然滚下两行热泪。他原本以为自己没有眼泪了，可这一刻他还是哭了出来。“这个世上还是有一个人愿意惦记着我！”
他缓缓回过身，走到那个被自己扔掉的包子旁，弯腰捡了起来，也不顾包子上面那层厚厚的灰，就那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姑娘停止了哭声，抬着一张花脸，怔怔看着他，大声道：“那不能吃，脏。”声落，她快速捡起那个包着包子的油布包裹，递到江昊身前，小声道：“吃这个，这个干净。”
江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沙哑着嗓子，依旧倔强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喜欢吃粘灰的包子。”
他依旧啃着那个粘满灰尘的包子，不一时就吃完了。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小姑娘，他又转过身，依旧低着头走他的路。
小姑娘发了会呆，跺了跺小蛮靴，冲江昊背影咆哮道：“坏蛋，坏蛋，大坏蛋。人家帮了你，也不知道说个谢字。”
声落，她从包裹里抓起一个包子，好似与它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着什么，闷闷不乐地踢着路上石子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地走着。那宠物没了主人抱，只得屁癫癫地跟在她脚边，胖乎乎的像团滚动的雪球。
其实她不知道，在江昊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有那么一抹上扬的弧度，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他们到达木延城时，天已经黑了，木延城也关了城门。小姑娘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江昊却是走到城墙根脚，合衣蜷缩着睡了起来。小姑娘惊讶地张大嘴巴，用力摇着江昊疲软的身子，大声道：“不能睡，不能睡，你必须陪我说话。”
可江昊翻了个身，没有搭理她。
小姑娘哭闹一阵，到了最后却听见了江昊的呼噜声，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我安慰一句：“想必他是累坏了吧！我也别任性了。”当下不再打扰江昊，抱着自己的宠物，也歪着身子靠在江昊身上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那扇高大而又厚实的城门被几位兵丁从里面打开了。
江昊被“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吵醒，想动动身子，可忽然发现那小姑娘像个布袋熊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熟睡，口角还流了不少口水在自己衣襟上。他想叫醒小姑娘，可伸了伸手，又苦笑着垂下，任由她枕在自己胸膛。那只猫咪般的宠物蜷缩在少女衣角下，抬头看了眼江昊，又把毛茸茸的大头朝小姑娘的娇臀下拱了拱，眼神里居然流露着一种奸计得成的坏笑，贼兮兮的。
小姑娘被自己的宠物拱醒了，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自己不雅的睡姿，她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
目光悄悄瞥了眼江昊胸前那块湿迹，脸蛋儿刹时红了。
江昊感觉自己的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站起身，拍拍衣衫上的泥尘，打破这尴尬气氛道：“城门开了，我们进去吧！你家在木延城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有些慌张道：“不在，我家不在这里。离木延城远得很。”
她尖着手指，裹着自己的衣角，低头对自己的宠物扮了个鬼脸，问江昊道：“你呢？你准备去哪里？”
江昊身子颤了颤，举目四眺，黯然神伤，天下虽大，他却感觉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地，一时间呼吸难为，长长叹息一声：“我不知道。”眼神茫然地垂下头，沉默不语的向城内走去。
小姑娘郁闷地嘟了嘟娇滴滴的小嘴，抱着小兽跟在他身后无聊地走着。
两人各有心思，久久没有搭口，不知觉间他们走到一家茶楼前。
“啪”，一道突兀的大响声从茶楼里传出。
江昊心中一惊，扭头向茶楼里望去，只见茶楼大厅围坐着不少喝早茶的商贾，最前方有张条桌，一位说书的青衫儒士手中正握着那块让人醒神的惊堂木。不用说，先前那声大响准是出自他手。
江昊摇了摇头，茶香中的铜臭味儿使得囊中羞涩的他望而却步，正准备离去，可突听那说书儒士朗声道：“话说江津城有一霸，名叫崔山龙。据说这崔山龙天生神力，能力举八千斤重的大鼎，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打死令人闻之胆丧的凶兽‘三头獒’……可就是这样一位手段通天、拥有投虎掷象之力的猛人，却于去年冬月惨死家中。”
“后经多方打听，原来崔山龙是被一化外修士所杀，那化外修士离去时自报家门：居然是玉寰宫的修真。提起这玉寰宫，大家都是耳熟能详，当代宫主‘笑面苍狼’可是拥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之威的绝世强者，传说还有一位比笑面苍狼更厉害，已经达到长生不死境界的太上三长老‘长孙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