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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励志考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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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爷也没有将李白放下,让儿子在自己的怀里睡了许久,他的眼眶也变得有些湿润了,虽说李府不是什么大家,可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情了。苍老的手不由得抚上了李白的额头。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李老爷这才轻轻的抱着李白,抱回了房间才离开。

    第2日清晨,李白的门被轻声的叩响,李白一觉睡到了天亮,这才睁开了眼睛,原来是父亲让他到正厅去用早膳给,这是李白第2次和父亲一起吃饭。

    李思一脸的喜色,翻了好几身衣服选来选去搞得好像他有什么大喜事似的,倒是李白随意拿了一套。月白的长衫衬得身材修长挺拔,李白收拾的差不多了,在李思的带领下到了正厅,此刻父亲和主母已经坐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李元,想必他还在祠堂里面壁思过,看来父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竟然忍心让他在祠堂内跪了一夜,着实有些出乎李白的意料。

    “父亲母亲大人早。”李白问了安之后先找到他的位置坐了下来,李白盛了一点清粥,配着碗里的咸菜也不加别的菜。

    李白身形瘦削,他很是心疼,夹了两筷子菜递到李白的碗里,李白这一顿饭是真的吃撑了。

    吃过早饭李白本想回房休息,见父亲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李白便在正厅内又坐了一会儿。“白儿,今日先不着急回去,父亲有件大事要做与你有关。”李白一点都不出意外,昨日父亲便与他通过气了。

    李白坐在偏厅,等了一会便见下人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禀告。“回老爷的话,族内的几位管事说是一会便过来。”一盏茶的功夫门内又热闹了起来,李白看这些白发苍苍有些陌生的老者,不过看父亲对他们十分恭敬,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便是族中能说得上话的人。

    李白虽不认识这几人都是谁?但还是礼貌的起身行了礼,众族人对李白十分满意。李白很是识相的把位置全都让出来,自己退到正厅的一个角落里站着,李老爷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又吩咐下人。“去祠堂把大少爷请过来。”族内的几个老者全都做好之后,便有婢女上了瓜果和茶水。

    李元在祠堂内早就跪不住了,趁着父亲不注意,一直在祠堂里偷偷睡觉,这下一听父亲叫自己也是大喜过望,还以为父亲是心软了,想起他这个儿子了。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又趾高气扬起来。

    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朝正厅走了过去,刚一到正厅,就见到屋内坐着这些人,腿软了。父亲把族里的这些当家人都叫了过来,难道是要惩罚自己吗?委屈巴巴眼泪掉了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父亲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嫡子,你怎么能对我下狠手。”李元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把在座的人全都给惊呆了,几个族人刚喝进去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这李家的嫡子怎么没出息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丢人了,要说是自己族中之人都觉得丢脸。跟李白一比较就分出了一个高下了。李老爷也是脸色一黑,他这大儿子真是没事给他找事,在这么多族人的面前让他这么没面子。

    “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赶快起来。”李老爷说完,主母赶快跑到儿子身边搀扶李元来,在李元的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敢情今儿个不是要整治他呀,不早说害得他白浪费感情了。李元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特别高兴,只要不是来惩罚他的,那干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李元坐在了李白的上侧,瞪了一眼李白,都是这家伙害的,要不然他哪能够受这苦,恨得牙根直痒痒。

    “今日族中各位当家人过来是有要事相商,还望各位给我李家做个见证。”李老爷一开口本来还乱哄哄的正厅立马安静了下来,也都找了位置坐下来。

    李老爷又讲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大体意思就是想要把李白过继给四房太太,这话一出整个正厅又一次喧哗起来。倒是族中的几位老者颇为气定神闲。

    几房太太全都吵吵嚷嚷的说起来了,一个个都觉得老爷十分的偏心,怎么就把李白给了四房太太,要放在以前,他们才不会伤感呢,一个庶出的子嗣他们又不缺,可现在李白的身份却完全不同,虽然是庶出,但最近他却结交了不少的权贵,又有着当代大学士祁先生的庇护,李白以后定是人中龙凤。这几房都是争着抢着的,李白现在可是李府炙手可热的人物。

    二房三房可是不干,这五房姨太太向来软弱,不参与这些事情并没有发声,可是二房三房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是人精。

    “老爷,这可是偏心四房太太,怎么着我们这二房三房还不如四房太太了。”这二房三房也是向来不和,不过这回却有了共同的目标统一起来共同对付四房太太,你一句我一句,夹枪带棒的尽是指责四太太的意思。

    李老爷觉得几个人的话吵得头疼,四太太也不辩解,这次是老爷做主的事,她无论说与不说这都是事实,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

    她现在也不愿意白费口舌和这几个妇人吵,反到在人前失了礼。果然几个族中管事的人不由的就眉头皱了起来,越发的觉得这李府没了规矩,什么时候这几房姨太太竟然敢在人前如此放肆的说话,不把祖宗规矩当一回事儿。

    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老人手一拍桌子,“碰”的一下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大厅内又恢复了安静,落针可闻。

    “什么时候我李家轮到几个小妾在这说三道四,李府还有没得规矩了,越发的不成器了”二房三房两位太太虽然不高兴,可大气不敢喘。

    老爷在族长的面前,也得给几分薄面,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妾等人就更没有说话的资格,在李府规矩没那么多,这才让他们忘记了在外人面前要顾及这些规矩的。二房三房收了声,族长便不再说话,李老爷赶忙打着圆场。

    “二房三房两位太太不懂规矩,惹得族长生气,我在这儿替他们两个赔不是,族长一向宽容,他们之后定会严惩的,还请族长老爷放心,今日的正事儿咱们可别耽误了正事儿。白儿是注定过继给四房太太的,旁人再多说什么也无意。”

    李老爷又看了看二房三房两个太太,两个太太也有些心虚便不再做声,也知道李老爷这是在帮着她们,要不然族长肯定要重罚他们的。

    “我把白儿过继给四太太,我也是考虑良久也没有偏袒谁的意思,白儿跟四太太关系最为要好,看着小孩子们高兴便好,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今日便请来了族长。”

    族中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们也觉得李白这孩子从小身世过于苦,应该有个当娘的照顾。李老爷朝着李白招了招手,李白便赶忙跟在父亲身后,众人起了身,全都赶往了李府的祠堂。

    李白跪在正中,朝着上面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又上了一炷香。李白没有起身还是跪坐在蒲团上,其上坐着主母父亲和四房太太,旁边站着老族长声音沙哑,却让人不得不集中起精神。

    “今日列祖列宗在上,老祖宗保佑我方家一直繁荣,今日我李府子嗣李白过继给四房姨太太,必要李白日后健康平顺。”

    老族长又说了好多的话,李白听了听也知道大都是吉祥讨喜的话,知道这是大家对他的祝福。下人端了一个托盘,放了一碗清水和一把匕首送到了李白的身前,李白前世也在电视中看过这样的场面,自然算是熟悉,在食指割了一下,殷红的血丝滴入碗中。

    等这一套繁琐的程序走完了,李白的膝盖已经发软了,要不是李思扶着,李白都站不起身。强撑着身体泡了三杯茶,跪倒在地。

    先是给主母和父亲敬完茶,未了端着最后一碗茶,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这滚烫的茶杯把李白的手心烫红了,一颗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李白的喉咙突然被什么哽住了,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默默的高举的那杯茶,四房太太她也是眼眶通红,泪水巴拉巴拉就涌了下来,烫手的茶杯握在手心,良久李白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母亲母亲。”这两个词李白发出声来级别的艰难,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了。李白的整颗心都抖动了起来,他此刻满脸泪水却又真心实意的看着四房太太。

    四房太太也被这一声母亲给弄的又哭了起来。李老爷看着两个自己心尖上的人哭得如此伤心,又不由得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不过李老爷也总是见过大场面的。安慰了李白和四房太太一番,一场过继就这样结束了,李府众人心思复杂,心怀鬼胎。

    二房三房虽是在祠堂内没有说什么,可出了这祠堂又热闹的讨论起来,整个李府都是一片哗然,谁不知道四房太太最是得宠,现在李白又中得老爷的青睐。

    两个人正在风头之上,把李白过继,这不就是锦上添花吗?难道是老爷有意将李府的老爷之位传给李白。李府众人对二少爷越发的上心。

    李白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在四姨太太那里用了午膳,今日李白胃口大好,父亲也跟着一同前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让李白不由得对往后的日子有了更多的期待,李老爷仔细思索了一番,又是大手一挥。

    “白儿现在的住处也不方便你母亲过来照顾你,这样吧,白儿搬到月辉阁去住,这处与你母亲颇近,方便下人照看你,父亲想你也是方便些许。”

    李白自己都有些吃惊,月辉阁的位置,可就是连大少爷一直想要,父亲都没给,求了他很久,可现在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了自己,李白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太过于张扬,恐怕已经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让他动了别人的利益呢。

    李白见父亲坚决也不再说什么,谢过了父亲的好意,下人们便开始从李白到院子里搬东西,一路上又有不少的下人驻足,这二少爷是时来运转了,不少人又开始巴结起二少爷的下人们,二少爷院内下人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李思现在也是能抬起头来做人,原本李思也是不受人待见的,主要是因为他是你的主子没得能耐,我现在李思却在下人里也颇有威望。

    李白国际这事很快便在京中传开了,对于这种饭后的茶余谈资人们很是津津乐道。

    几位师兄得知很是为李白高兴,这李府当中最受宠的便是四房太太,有她的照料李白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轻松些,几人又商量起来该给他们准备什么样的贺礼。他们虽是没见过这四房太太,却听闻她才貌双绝,想必白儿在他的熏陶下一定会成为有用之人的。

    下了学堂,众师兄们便急匆匆的赶往了李府,李白一早就知道师兄们要来,早就派下人准备了不少的吃食。

    几个师兄一道,热茶糕点便上了桌。“恭喜七师弟乔迁新居,我们几个兄弟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商量了一番决定将师父的墨宝赠送于你,这可是师傅不多的真迹,大师兄可是心疼了好一阵才舍得拿出来的。”

    李白眼前一亮,要是别的东西他还真的不缺,也师父这墨宝,他可早就惦记上了,自从看了那块牌匾之后就一直想找师父赐一块,可无奈最近事情又多,他也连着几日都不曾去学堂,就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大师兄竟然拿出了他的珍藏,李白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师兄们来还想跟李白卖关子,李白却是十分的心切,几位师兄也就只好就此作罢,大师兄怀里掏出一个黄色丝绸包裹的袋子。

    一层一层的解开,露出里面的卷轴,出现在李白的眼前,李白看到那上画上的风景图,再提上几句小诗,不由得念了起来,这小诗的意境与这画十分相符,越看就越觉得妙,不由得都走了神,还是众师兄提醒,李白这才恢复了神智,对这画卷极是满意。

    一时之间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回报他这些师兄们,今日师傅又授了课,几位师兄在李白房间里边讲了起来,都忘了吃饭的时间,还是下人们提醒,众师兄才陪着李白一起用了晚膳。

    饭后几人又叙了一会话,送走师兄之后,又拿出那幅画仔细欣赏起来,李白温习了一遍今日所学的东西。

    便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开始思索起他以后该做些什么?他现在已经13岁了,这在古代年纪也不小了,他几位师兄早已入学多年,都为着今年的乡试做准备,他也可以一试,虽说他只不过上了几日的学堂。

    但他肚子里也是满腹经纶的,在现代的时候他就很喜欢研读古代诗书,再者心里颇有一番自己的理解,很有自信的。

    本着尊重历史的原则,李白翻出手机,搜索了一下,13岁的李白确实已经名扬天下了,他的诗篇已经被这天下人所熟知,他不过是一个刚入学的毛孩儿,一点名气都没有,确实有愧于他的这副身体。

    李白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便去学堂上学,他要参加今年的乡试,要崭露头角。俗话说得好,出名要趁早,何况他可是有手机在手。

    可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李白搜索起来,搜索出今年的乡试试题大致的浏览了一番,便觉得这题目有意思的很,李白虽是知道考题但还是要动起手来,现在距离乡试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些时间如果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是少之又少,已经来不及了,但对于李白来说确实足够了。

    李白在自己的房间搜了搜,就发现缺了几本乡试的书,李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能去找父亲借了,父亲乃是当朝五品官员,也是科举出身,这些乡试的书父亲定还有,这李白披了一件外裳便出了门。

    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方向走了过去,这些天李白已经摸清了父亲的脾气秉性,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躲在书房看看书的,这一点也是李白极其欣赏的。

    果然书房的烛火通明,李白站在门外叩了叩门声。“进。”得到了父亲的应允,李白便推开了门。李老爷一抬头发现是自家儿子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面带笑意的朝着李白笑了笑。

    “白儿怎么不在院内好好休息,这天寒地冻的,你身上还有些伤痕,可别再感染了风寒。”

    李白坐在父亲的身边,“孩儿无事,有劳父亲牵挂了,孩儿明日便可去学堂读书了。”

    李老爷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李白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来意,李老爷没想到这儿子还很有志气,李白也不过刚入学堂几天,就想着参加乡试的事,他自是不会打击儿子的自信心,反而对儿子的上进好学,很是满意。有如此的儿子他也好在众同僚面前夸一夸。

    在李老爷那里来找了他所缺的书,又嘱咐李白千万要照顾好身子,这事儿不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问父亲,李白拿了这些书,回了房苦读起来,他在现世便有这方面的爱好,已经熟读了大半也只有一小部分李白记忆不是很深刻,又温习了几遍,一个晚上的功夫边看完了全部的书,一点儿都没有困意,一直到第2天天亮。倒是一旁的李思半途中有些困了,让他睡去了,第二日早早的洗漱完之后便到了四姨太太那里用早膳。

    四房太太还是用心的,早上全都是准备的李白喜欢吃的东西,这几日李白所表现出的喜好全都被叹记在了心上,李白也觉得心头一暖,高高兴兴的去了学堂,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去学堂了,不由得激动起来,换上了学堂的那身衣衫,李白还是觉得这衣服最适合自己了。

    刚下了轿子,不少学子朝着李白打招呼,李白一一回应,几位师兄知道李白来了也是十分的高兴。

    今天排到了李白去伺候师父洗漱,不过众师兄以为李白不来了,便打算几个人替李白,李白说自己没事,你很想见见师傅,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他身上的旧疾多半都已经养好了,李白跳了几下又蹦了几下,几位师兄这才是放了心,大师兄便跟着李白一同前去,一路上大师兄跟他说了许多注意的事项,和他该做的事情,李白一一记了下来,到了师傅的住处,李白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拉着帘子,有些黑,李白接着门口的光亮摸了进去,李白就这样静悄悄的坐在师傅的面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自己的声响过大吵到了师父,便一直坐着,等着师傅醒来,祁先生发现屋子里的人还以为是其他的弟子,一睁眼睛便发现是李白。

    李白见师父醒了,也不在那站着戳着,端起一杯漱口水递给师傅,“师傅请漱口。”祁先生点了点头,接过李白进来的漱口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李白又赶忙帮师傅打来了洗脸水伺候师傅洗漱好,又赶紧拿了干净的衣衫,穿着白衫的师父又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不过李白知道他师父的形象保持不了多久,一会儿吃了菜喝过酒,身上就会出现油渍的。

    厨房早就备好了早膳,李白又去厨房催促了一番,端了一桌子的酒菜,又给师父热了一壶酒,李白给师父斟了一杯,便立在一旁,祁先生见状,瞅了李白一眼。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坐下吃饭。”李白见师父招呼自己,也顾不上已经吃过的事实,麻利的坐了下来。李白看着师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由得好奇,这酒有这么好喝吗。

    前世李白就不会喝酒也没有闲钱去喝酒,祁先生见李白一直盯着自己看,也偷偷抬眼扫向李白,倒要看看这小子要干什么。

    李白也发现了师父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眼神,脸上还挤出一个笑容来。

    “臭小子,是不是想尝尝师父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