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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吹牛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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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超市,一来是买些日常用品,二来是预备一些早餐饼、牛奶之类的东西,总不能让裴瑾年每天去买早餐吧。

    在路过红酒的货架时,我顺手拿了两瓶干红,都说酒能解忧,今天我也试试。

    右手被李均益扭过之后,一直都很痛,我用左手提着整整两大袋子东西进门后,直接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本想一醉方休来着,但现在连打开酒塞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心全部处于极度疲惫状态,接近奄奄一息。

    “小木头!醒醒!”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片黑暗,朦朦胧胧中,有人轻轻摇晃着我。

    不用问,叫我小木头的除了那块小年糕再没有第二个人。

    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下来了。

    “你病了吗?”裴瑾年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好像没发烧,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进门。”裴瑾年起身打开客厅的灯,雪亮的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花。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挣扎着想起来,却没有成功,右腕疼得厉害。

    “你睡得跟小猪一样,被煮了也不知道。”裴瑾年将外套脱下,回身发现了我龇牙咧嘴的表情,“手怎么了?”

    “不小心扭到的。”我虚弱地说。

    “笨!”裴瑾年一脸嫌弃,却还是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拿起我的手,“扭得挺严重,有些肿了,去医院吧。”

    “不想去,太累了。”我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不行,会发炎的。”他的语气强硬,伸手拉我起来。

    我实在没有体力挣扎,被他强行拽起之后,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他不明情况,疑惑地问:“脚也扭到了?”

    我摇头,头抵在他的胸口,低声说:“求求你,我今天不想动,真的。”

    裴瑾年觉察出了不对劲,低头看了我几秒钟,“那好,你先坐这里。”

    我乖乖照做,他在我的面前蹲下来,拿起我的手腕,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我说:“疼了说话。”

    他用手试探性地捏了捏,“这样疼吗?”

    “有点。”

    他浓密的剑眉在我眼前微蹙着,又轻轻绕圈活动着我的手腕,“这样呢?”

    “疼。”我喊出来。

    他停了手,“等下,我去买药。”

    “不用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其实我的内心台词是,比手更疼的是心,药可以医好我的手,却医不好我的心。

    已经走到门口的裴瑾年回身,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本来长得就丑,再多出一只肿成这么胖的猪蹄,那还能看吗?”

    我现在连怪他小题大做的情绪都没有,当然更没有心情去计较他的语言恶习了,反正他说话一向如此,我也习惯了。

    他出门后,我又一头栽到了沙发上,没注意,压到了右手腕,疼痛感传来。

    这好像在不时地提醒我,这是李均益送给我的,作为五年恋爱分手的礼物。

    呵呵,我望着头顶的吊灯大声笑起来,一直笑到两腮酸痛,不知不觉中,泪已流了满脸。

    时间不长,裴瑾年回来了,他先把冰袋放进了冰箱,用手将红花油涂在我的手腕上,并且不断地用手揉搓我的皮肤。

    我们的皮肤因摩擦而变得灼热,我感觉自己冻僵了整个下午的心也在冰冷的世界里慢慢感到暖意。

    当他发现我脸上有泪痕时,诧异地停手,“很疼吗?”

    我点头,然后又摇头,他蒙圈了几秒钟后,用手捧起我的脸,他的手上残留着红花油,强烈的刺激味道呛得我更想哭了。

    “遇到什么事,还是什么人了?”他的脸遮住了灯光的直射,我突然觉得他的阴影面积恰好可以帮我阻挡明晃晃的残酷现实。

    “小年糕,我肚子好饿。”我蜷缩在阴影里,生怕他走掉,这阴影会消失。

    “噢。”裴瑾年似乎没想到我还没吃晚饭,“想吃什么?我叫餐。”

    我用下巴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两个袋子,“里面有吃的,帮我拿过来。”

    裴瑾年拿过袋子,找了半天,“哪个是你的晚餐?”

    我指了指两瓶干红,毫无悬念地招来了他的鄙夷,“你受伤的应该是脑子吧?”

    然后他提着袋子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有缕缕香气飘出来。

    跟随着嗅觉的指引,我来到餐厅,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摆在了餐桌上。

    红白黄相间的色相,鲜嫩的汤汁里还飘着些许碎碎的香菜沫,让人看上去就有食欲。

    “你真的会做饭?那天在我家,还以为你在吹牛呢!”我用左手操起吃意大利面用的叉子,尝了一口,果然美味。

    裴瑾年得意地笑笑,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我的优点就像天上的繁星,你根本数不清,所以建议你列个excel表格,分门别类记下来,否则你会迷失在我的世界,无法自拔。”

    我横了他一眼,“臭美!你哪有那么多优点?要说缺点倒是一大堆。”

    他挑了挑眉毛,“记我的缺点也是个办法,这样会时刻提醒你自己不要爱上我,如果你借婚姻之名把我绑在身边,我岂不是亏大了?”

    “切!”我风卷残云之后,将碗推到一边,“别那么自恋好吗?你要是能娶到我这样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老婆,也算是三生有幸。”

    能够驱散消极情绪的不仅仅是美食,还有与裴瑾年吹个不要脸的小牛。

    我们的牛皮由餐厅吹到了客厅,又由客厅吹到了露天阳台。

    红酒被注入透明的玻璃中,摇曳着在杯壁中起舞,跳动,承载着我此刻在苦药里煎熬的心。

    “cheers!”两只高脚杯相碰,发生清脆的声响,划破夜空。

    微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天上的星星倾听着地上有个为情所伤的人,在用吹牛的方式去化解内心的忧伤。

    吹着吹着,我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像吹牛时说的那样好,放弃我的人纯属有眼无珠。

    那晚,裴瑾年始终没有问我情绪低落的原因,但我想聪明的他一定可以猜到,所以他一直没用有关李均益的话题来损我,整晚我都没听到牛蹄筋这道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