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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兴许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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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衫与徐来听到熟悉的女声,相继走出厢房。在看到洛夫人时,面上多了几分阴沉。

    “那就不打扰洛夫人修行。”厉见微撇了眼走来的和尚,懒得与洛夫人唇枪舌战,淡笑道。她走到的慧可面前,抬手将慧可请回案发现场。

    慧可点了点头,迈过门槛走到死者面前,看清死者的脸后,面上一怔很开恢复。他停下脚步,双手合十道:“方丈说,您有事找我。”

    “劳烦小师父将发现死者时的场景,简单的描述一下。”厉见微坐在太师椅上,在慧可见到死者后,扭头吩咐白晚衫。让衙役把死者先带回三和镇,等赵然验过尸再说。

    徐来目送着白晚衫离开,想说什么又被厉见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慧可回想当时的场景,认真道:“我当时路过院子,听到打斗声传来。等我赶过去,便见无尘的厢房大门敞开。一进去,发现无尘已经死了。禀明监院后,便去衙门报了官。”

    “案发现场与现在可有变化?”厉见微靠着椅背,静静的看向慧可。她看到白晚衫找人弄来藤椅,让两个衙役把无尘抬走。等到门关起,才重新看向慧可。

    徐来与白晚衫站在厉见微身旁,低声说些什么。

    慧可扫了眼四周,包括无尘的死状,倒没有任何区别。他双手合十,轻轻的摇了摇头。

    厉见微缓缓起身,走到慧可的面前。她身子微微往下一躬,凑近慧可的耳边,低声问道:“为何无尘会与洛夫人住在一个院子?”

    “洛夫人前日见到无尘师父时,便向方丈要求的。”慧可后退几步,双手合上道。

    得到答案后的厉见微,直起腰身,淡然的看着闭合的门,轻笑道:“徐来去把洛夫人带回三和镇,我与晚衫随后就到。路上小心为上,多带了几个衙役。”

    “是。”徐来双手抱拳,领命完便去抓洛夫人。

    白晚衫眼里闪过几分动容,知道厉见微是怕洛夫人对他发难,所以才让徐来去。厉见微如此不依不饶,为的,也是他。

    厉见微看到骂骂咧咧的洛夫人被徐来捆住双手,目送着两人离开庭院。她轻拍了拍白晚衫的肩,淡然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

    “好。”白晚衫看着空荡的庭院,听着房檐滴答滴答的落着雪水,声音发轻。

    两人并着肩穿过月亮门,走出庭院。远远的,看到一对男女相拥在一起。男人的身形极其的眼熟,凑近一看,发现是顾念之。

    白晚衫停下脚步,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厉见微,生怕厉见微一个暴走将两人砍了。谁知,厉见微只静静的看了女人一眼,便继续往前走。

    他抿了抿嘴,有些担心的看了过去。知道厉见微遇到事喜欢放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消化。

    “不去问问吗?兴许是个误会。”白晚衫沉默片刻,停下脚步,握住厉见微的手腕,声音极低的问道。当年厉见微发了疯找顾念之,不可能不在乎顾念之。

    或许,厉见微只是不知道顾念之在她心底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可他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明白,那绝对不是朋友之情。他怕厉见微会伤心、会后悔。

    厉见微眸中清明一片,甚至带着几分莫名。似乎不懂白晚衫为何会这么说。半响才回过神来,了解白晚衫说的是谁。她眉梢多了几分无奈,好笑道:“误会什么?你该不会是和徐来一样,真的以为她和顾念之在一起了吧?”

    “难道不是吗?你不喜欢他吗?”白晚衫快步跟了上去,被厉见微的态度,弄得有些懵。

    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可能啊,哪有人会为了一个朋友,那么的拼尽全力。

    厉见微走出永安寺,一步步的下着楼梯,掀开车帘后,看到一脸呆愣的白晚衫,缓缓松开了手。示意白晚衫坐上去,自己随后。

    她挥着马鞭,瞥了眼苦思冥想的白晚衫,哭笑不得道:“如果你莫名其妙的丢了,我也会像当年找顾念之一样去找你。那按照你的想法,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那当然不一样啊。我哪有你和顾念之认识的久,怎么可能比得上你们的情谊。”白晚衫看着前面漫漫长路,听着呼呼的冷风,眸中带着些许落寞道。

    话说回来,厉见微对他算是顶好的。当年从萧雨手下救了自己,便为自己买了个院子,让孟泊如答应他去衙门做捕快。对他从不吝啬,每每给他月钱的时候只多不少。

    以前的他对银两没什么概念,直到徐牢头说,自己一个月的钱,相当于他几年,才知道厉见微偷偷给了他很多。

    他们在外面办案,只要和厉见微,吃穿用度等一切开销都是厉见微给他垫付的。遇到危险,总是厉见微冲在最前方。更别提为了自己得罪天机阁,还把洛夫人关进大牢。

    从某个角度而言,他对厉见微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白晚衫想到往日种种,往后一靠,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厉见微挥着马鞭,好笑道。她想到白晚衫刚才的话,从马车的包袱里的翻出暖炉,小心的点起炭火,推到白晚衫手边,淡笑道:“暖暖手吧。”

    白晚衫抱着暖炉,看着阴沉的天,眸色也跟着暗了暗。他薄唇轻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喜欢顾念之吗?”

    “你对喜欢的理解是什么?”厉见微不知道白晚衫为何会执着这个问题,扭头看了眼白晚衫,抬手挥着马鞭。每个人对一件事看重程度,和理解的都不一样。

    既然白晚衫如此想知道,那她自然要弄明白,不然鸡同鸭讲也不好玩。

    官道上的路很平缓,马儿不断的往前跑。寒风吹过白晚衫的耳边的头发,落在他迷茫的眉梢上。白晚衫却被厉见微的话问的一愣一愣,似乎没想到厉见微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把暖炉抱的更紧了些,犹豫了半响道:“应如我手里的小暖炉般。”